嬉笑了一陣之后莊月嬋突然意識到自己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妥,聯(lián)想到姜慶方才說的,不禁羞紅了臉,慌亂的找了個地方坐下,岔開話題道:
“你什么時候又成了萬隆商會客卿長老了?”
這是她最疑惑的事情,姜慶好歹也是筑基修士,在之前可是趾高氣昂的,但是在宋長生拿出一塊腰牌之后頓時變得前倨后恭,甚至還有些諂媚。
以宋氏的體量,應該不可能跟萬隆商會有接觸才是,不是她看不起宋氏,事實就是如此,哪怕是落霞城,在她師尊突破金丹之前跟萬隆商會都搭不上線,更別提小透明一樣的宋氏了。
宋長生聞在她的旁邊坐下,將貴賓牌拿出來放在了矮桌上道:“這事說起來我都有些不明就里的,姜慶完全是因為這塊貴賓牌態(tài)度才轉(zhuǎn)變的那么快。
我剛拿到這塊貴賓牌的時候只知道萬隆商會旗下的產(chǎn)業(yè)都可以打七折,卻不知道還有客卿長老這一說,有機會找她好好問問?!?
莊月嬋拿著貴賓牌看了一眼,恍然大悟道:“原來是萬隆商會的貴賓牌啊?!?
但隨即她又皺起了秀眉,不解的道:“銀質(zhì)貴賓牌不是只給紫府以上境界的修士嗎?”
“這事說起來倒也簡單,就是在萬劍城的時候,我為了……”宋長生簡單的將事情的經(jīng)過敘述了一遍,隨后他就發(fā)現(xiàn)莊月嬋看他眼神有些不對勁。
下意識的摸了摸臉,愣愣的道:“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?”
“一出手就是銀質(zhì)貴賓牌,這位萬隆商會的大小姐好大方呢,她是不是看上你了想讓你做彭家的女婿啊?!鼻f月嬋玉手把玩著腰牌,不經(jīng)意的說道。
不知道為什么,宋長生突然感覺后背有些涼颼颼的……
百草堂立足大齊修真界近三千年,實力一直都處于中上游的水平,雖然財力雄厚,但是從未出過金丹真人,這算是百草堂上下最遺憾的事情了。
但即便如此,也沒有人會小覷這個古老的宗門,因為它擁有整個大齊修真界最多、最優(yōu)秀的煉丹師,更是掌握了許多獨門丹方,哪怕是兩大宗都需要與之交好。
百草堂行事也非常的低調(diào),一直將自己的勢力限制在夢州之內(nèi),從不向外擴張,并且主張與人交好,受過百草堂恩惠的修士數(shù)不勝數(shù)。
毫不夸張的說,如果百草堂想要一個人死,只需要放出話去,大把大把的人樂意為它效勞。
而“品丹大會”便是百草堂結(jié)交人脈的一種方式,大齊修真界的紫府級勢力和紫府境界的散修都會受到邀請。
大會每三十年舉辦一次,每一次都是大齊修真界的一大盛事,眼下大會的日期將近,許多修士都不遠萬里趕到了夢州火鼎山,一時間風云匯聚,許多潛行在暗中的勢力蠢蠢欲動。
就是在這樣的情景下,一艘龐大的飛舟來到了這個漩渦的中心,??吭谝蛔浅氐倪吷?。
在眾多修士的圍觀之中,宋長生和莊月嬋被姜慶恭敬的送下了飛舟。
“這就到夢州了啊,跨界飛舟的速度果然名不虛傳,據(jù)說速度要是完全提起來還能快一倍!”宋長生放眼打量著四周,感慨的說道。
要是他當初去天劍宗也有跨界飛舟就不需要耽誤那么長的時間了,說不定還能趕上那一戰(zhàn),宋路懷和宋路瑤的結(jié)局或許也會有所不同吧。
“他們怎么都聚集在城外不進去?”莊月嬋好奇的看著下方聚集的人群道。
“下去問問不就知道了?!?
兩人御劍落在地上,宋長生找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好說話的中年修士道:“這位道友,敢問大家為何都聚集在城外而不入城呢?”
中年修士警惕的看了眼兩人,發(fā)現(xiàn)不像是奸邪之徒后才向城門方向努了努嘴道:“那邊死了個人,百草堂的人正在調(diào)查呢,大家都在等一個結(jié)果。”
“城門口死了人?”宋長生眉頭一皺,作為百草堂經(jīng)營了兩千多年的城池,火鼎城的規(guī)模在大齊修真界也是排進前幾的,又正值“品丹大會”舉辦期間,在治安方面可謂非常的嚴苛,想要入城都需要經(jīng)過反復查驗。
但就是戒備最森嚴的城門口居然死了人,到底是誰這么大膽?
中年修士搖了搖頭道:“不是在城門口死的,是有人將其殺死之后丟到城門口來的,事情發(fā)生在辰時左右,城門的鎮(zhèn)守修士并未追到兇手,現(xiàn)在正核對死者身份呢。”
宋長生心中一驚,居然是這樣,這豈不是對百草堂赤果果的挑釁?
是誰會有這么大的膽子在“品丹大會”舉辦之際干這樣的事情,簡直就是將百草堂的臉按在地上瘋狂的來回磨擦,就不怕死無葬身之地?
突然,前面開始騷動起來,宋長生側(cè)耳聽了一下,好像是死者的身份被確定了。
回頭看了眼,發(fā)現(xiàn)剛才那個中年修士已經(jīng)不見了身影,好像是擠到前面去了。
“怪不得臨行前老師讓我多加小心,沒想到剛到夢州就發(fā)生了這種事情,看來又都開始不安分了啊?!?
宋長生面色微沉,目前第一批聯(lián)軍已經(jīng)挺進十萬大山,第二批也已經(jīng)在籌備中,大齊修真界前所未有的空虛,有些人終究又按耐不住了。
“上次一戰(zhàn),血魔余孽損失慘重,應該不會這么快又出來作惡吧?”
大齊修真界的老傳統(tǒng)了,只要出了事,拿不準兇手是誰的只管往血魔教的腦袋上扣就是了。
突然,宋長生腦海中靈光一閃道:“月嬋,你可知道浩然盟?”
“你怎么會知道浩然盟?”莊月嬋有些驚奇的道。
“你知道?”宋長生連忙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了一遍,隨后期待的看著莊月嬋。
浩然盟對于宋氏來說也算是一個不穩(wěn)定的因素,偏偏他們又隱藏的極好,他派出去調(diào)查的人都是一無所獲。
這種感覺令宋長生很不自在,就好像你知道家里有一條毒蛇,但是你卻怎么也找不到它,而你又不能放任不管,因為你不知道它什么時候就會給你來個突然襲擊。
莊月嬋略微沉吟,隨后利用神識傳音道:“浩然聯(lián)盟是大齊修真界最近幾年突然興起的一個勢力,一直在暗處活動,很多地方都存在著他們的身影。
他們非常的謹慎,導致我們目前掌握的情報很少,不過可以確定的是,他們應該是一個比較松散的聯(lián)盟組織。
對于他們的身份,目前主要的看法有兩種,一是外部潛伏進來的勢力,二是散修聯(lián)盟改頭換面之后的產(chǎn)物。
但是這兩種理論都沒有足夠的證據(jù)支撐,只能算是推測而已?!?
“散修聯(lián)盟?”宋長生聞眉頭大皺,如果真是這樣,那這個浩然盟的力量不容小覷啊,他曾經(jīng)到過散修之城,所以深切的知道散修聯(lián)合起來之后是多么強大的一股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