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么了?”余清芳冷冷反問,語氣里滿是失望,“只是讓你訂個婚,你們一個兩個都有一堆理由。你們怎么就不能多為大人、為宋家考慮考慮?”
她不僅是為了林雙嶼。
更是下定決心,不能讓宋延和司愿有半分偏離軌道的關(guān)系。
不是林雙嶼,也絕不能是司愿。
司愿沒再說話了。
她悄無聲息地垂下眼,好像再一次被什么東西壓垮了。
她原以為自己真的能能跳出這些復雜關(guān)系的漩渦,不用再為此痛苦,可到頭來還是逃不開。
她扯了扯嘴角,聲音里滿是疲憊:“哥哥訂不訂婚,我沒辦法決定?!?
余清芳盯著她,語氣帶著嘲諷:“看來你是真不打算要那些東西了?!?
說著就起身要走。
司愿恍惚地抬起頭,真的慌了。
她沒法原諒林雙嶼,可相比于自己受過的痛苦,遺物是父母僅存的念想。
她低頭了:“我接受,我不追究她了,媽,把東西還給我吧!”
余清芳停下腳步,臉上露出滿意的笑:“這不就對了?”
但下一秒,她話鋒忽然一轉(zhuǎn),“但還要等宋延和林雙嶼徹底結(jié)婚,他心思定了,我才會還你。”
司愿的心瞬間沉下去。
所以說,她還要被這件事捆綁更久嗎?
司愿不要,她不想再被任何人桎梏了。
余清芳和林雙嶼是一伙的,說不定遺物很快也會變成林雙嶼新的把柄,再一次折辱自己的把柄。
再來一次那樣的折磨,她真的會死。
走投無路,司愿只能看向宋延,盼著他能幫自己。
如今她已經(jīng)讓步了,自己只是想要回父母的遺物。
而他們畢竟是母子,只要他松口,余清芳一定會讓步的。
宋延卻沒接她的目光,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沙發(fā)扶手。
他在思考余清芳說過的話。
如果父親真的不讓他接手公司,那他這一年的心血就都白費了,后果他承擔不起。
所以他沉默著,始終沒開口。
余清芳又看向宋延,語氣加重:“要是現(xiàn)在宋家鬧丑聞,影響了宋氏集團,你我都擔不起。你想過,以后你帶著宋氏在海城怎么立足?”
宋延抬眼,目光猶豫的看著余清芳。
他活了二十三年,每一步都是余清芳安排好的,他忍耐著,努力著,就是為了有一天,能早點接任那個位置,或許那一天他就是自由的了。
這一天,不能再往后了。
他大概是做好決定了。
于是深吸一口氣,宋延終于開口:“既然司愿已經(jīng)原諒林雙嶼,我就會和她成婚。”
司愿聽出他話里的不對,可還是抱著最后一絲希望,叫他:“哥,我不會影響你們,我只求你,求你讓你媽把東西還給我!”
宋延不知道什么東西讓司愿這么著急,可這個時候,什么東西都沒有大局重要。
“司愿,你也不要不聽媽的話,她不管做都是為了我們好,什么東西,都先等一等吧,媽會替你保管好的?!?
司愿僵在原地,像被凍住了一樣。
她看著宋延,眼底的光一點點暗下去。
這一次,他又選擇了背刺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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