彩月看到這一幕,立馬就停止了哭泣,眼睛瞪的像銅鈴一樣大!
經(jīng)過王睿的一番折騰,詠蓉終于吐出一口水,隨后就開始咳嗽了起來。
看到這個女人終于活了過來,王睿癱坐在地上氣喘吁吁的說道:
“媽的,兩次了,你們自殺就不能換個地方嗎?”
之前樂馨就是在這里跳湖的,現(xiàn)在詠蓉又跑到這里跳湖,那以后是不是甄菀也來這里跳湖自盡???
詠蓉咳嗽了一會,睜開眼睛看著累虛脫的王??拗f道:
“為什么不讓我就這樣死了?為什么?”
“這還用問?你馬上就是皇后了,你現(xiàn)在不明不白的死了,你讓太后娘娘怎么辦?讓皇上的臉面往哪兒擱?你爹往后在朝堂上,還能抬得起頭嗎?”
聽著王睿的呵斥,詠蓉撇過頭哽咽的說道:
“可是活著對我來說太痛苦了。”
“好待你還是一個完整的人,我可是一個沒了根的太監(jiān)啊,我這輩子都沒辦法生兒育女,我不比你慘?連我都能好好的活著,你咋就不能呢?”
“你不是我,你不會懂的?!?
“我是不懂,但我要告訴你的是,這世上不是只有兒女情長值得活,你肩上扛著詠家?guī)资谌说拿?,扛著太后的信任,抗的是我大周朝的億萬子民,就算為了他們,你也得好好活著,這是你的本分?!?
看到詠蓉不說話了,王睿扶著膝蓋站起來繼續(xù)說道:
“當(dāng)皇后不容易,可它也不是只有難處,你當(dāng)了皇后,詠家就是皇親國戚,你爹在朝堂上腰桿更硬,連你那些遠(yuǎn)房親戚都能跟著沾光。而你手里握著體面,往后想見誰、想護(hù)著誰,只要不越矩,誰也不敢攔著?!?
說到這里,王睿突然柔聲說道:
“鄭大人寫下那封信,就是盼著你好好的。你若真為他好,就該坐穩(wěn)這個位置,往后他在翰林院有你這層關(guān)系,沒人敢欺負(fù)他,這才是對他,對你自己最好的交代?!?
聽著王睿的話,詠蓉陷入了沉思。
王睿把該說的都說了,于是看著她繼續(xù)說道:
“我給你一晚上的時間考慮,如果你執(zhí)意不做這個皇后,那我明天立馬向太后娘娘稟告,允你出宮做你的普通人,但后果就是你詠家?guī)资诙紩话l(fā)配邊疆苦寒之地,而鄭鶴也會被太后遷怒,最好的結(jié)果也是斬立決,所以怎么決定,你自己慢慢想吧,”
威脅了詠蓉一番,王睿轉(zhuǎn)過身掏出了紅薯,深深地嘆了口氣。
“唉,這禮也沒送出去?!?
抱怨了一句,隨手就把紅薯扔在了地上,隨后一瘸一拐的奔著慈寧宮方向走去。
而詠蓉,則是看著那顆濕漉漉的紅薯陷入了沉思。
…
翌日。
“阿嚏!”
王睿揉了揉鼻子走出值房,嘀咕道:
“我怎么感覺我好像感冒了呢?”
“睿公公!”
聽到有人叫自己,王睿往門口看了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是詠蓉宮里的彩月。
走出了慈寧宮,在侍衛(wèi)的注視下拉著彩月走到了一旁,小聲問道:
“咋的,你家娘娘選擇出宮當(dāng)平民啊?”
“我家娘娘請您過去一趟?!?
“行吧,我現(xiàn)在就過去。”
彩月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隨后就急匆匆的走了。
望著她的背影,王睿喃喃道:
“詠蓉啊詠蓉,你可千萬別讓我啟用b計(jì)劃啊。”
王睿的b計(jì)劃就是臨時更換皇后為韓悠,但在還有一天就是皇上大婚的情況下更換皇后,這可是會震驚整個大周朝的事情??!
到時候不只是甄菀面子上無光,詠林江一家也會跟著遭殃。
甚至遠(yuǎn)在南疆的尚耿孔,也可能會趁此混亂之際出兵造反。
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,王睿是不會啟動這個計(jì)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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