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流崢嚇了一跳,沒想到自己都道歉了,這兔子居然還哭了!
擰著眉,往門外看了眼,猶豫了下,上前,微微俯身,側(cè)過臉,道:“要不,你再打我一巴掌?”
哭著的沈玉薇抬起眼。
謝流崢瞄了瞄她,又往前湊近了些,“輕點(diǎn)兒??!要是留了印子,我明兒不好上朝?!?
沈玉薇的眼淚漸漸止住。
臉上卻泛起疑惑,為何要讓她打他?
這么想著,她也就問了出來,“你不是貴族嗎?讓我死都是一句話的事兒,為何會因?yàn)槲业氖B(tài),這般低頭呢?”
謝流崢愕然看她,被她這問題給驚到了,“什么喪心病狂的貴族一句話就能定人生死的?真當(dāng)我大理寺是吃干飯的?”
他忽然意識到什么,眉頭一擰,看向沈玉薇,“所以,侯府有人要你性命的事兒,你其實(shí)知曉?”
沈玉薇眼下一顫,忽而別開臉去。
恰巧將那青紫淤痕的半邊臉露在謝流崢眼前。方才掙扎時(shí),臉上的面紗早掉了。
謝流崢看著那傷痕就覺得扎眼,拎來藥箱,翻出活血化瘀的藥膏,打開來,用竹片挑了一些,道:“給你上藥,不碰你。”
沈玉薇唇角一抿,朝他看了眼,垂下頭,沒說話,也沒動(dòng)彈。
謝流崢見她這般默認(rèn)姿態(tài),將竹片上的藥膏抹到她臉上。
見她輕輕一顫,頓了頓,道:“這是軍中的東西,專治跌打損傷,你這傷,明日就能好?!?
沈玉薇垂著眸,也不知在想什么,依舊沒有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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