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了。
“隨他們?nèi)グ桑挥么螂娫?。阿姨,麻煩幫我拿兩個紙箱,不用太大,送到我房間,謝謝?!?
盛嫣是全家上下唯一會對阿姨說“謝謝”的人。
阿姨連忙應(yīng)聲去了,盛嫣轉(zhuǎn)身往自己的房間走。
闊別三個月,她心里卻只有抗拒和排斥。
她在這里沒有一點歸屬感——不過是住了幾年的地方而已,算不上是家。
阿姨很快送來兩個紙箱,盛嫣一看,大小挺合適。
一個用來裝其他朋友送的禮物,帶去瑯樾灣,另一個來裝和秦彥洲有關(guān)的“廢物”。
衣柜里的衣服她裝進(jìn)行李箱里準(zhǔn)備帶走。
書桌鎖著的那個抽屜里有一個精致的螺鈿漆器方盒,里面是過去那十年里秦彥洲給她的回信。
她和秦彥洲已經(jīng)決裂,可再看到這些信,她心里卻不如想象中那般干脆。
她還是會覺得難過。
很難想象,書信里那么溫柔成熟、循循善誘的人,和如今的秦彥洲居然是同一個人。
太割裂了。
但這種割裂感也讓她清醒。
她收起情緒,抬頭環(huán)視一周。
房間里能翻的地方都翻了,一圈找下來,也沒見到婚書的影子。
難道是落在奶奶家了?
正要把方盒塞進(jìn)“廢物箱”,她轉(zhuǎn)念想到什么,又把方盒撈回來。
這時,阿姨來給她通風(fēng)報信:“二小姐,太太和大小姐快到家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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