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一來,沒有鼎的桎梏,只需燒火,自然沒旁人的彎彎繞繞,復(fù)雜難,順理成章地成為大順最年輕的狩虎大武師。
思來想去。
體質(zhì)特殊吧。
徐子帥心想。
師門內(nèi)的修行冊上該單開一頁,記載上這種特殊情況,說不定不是什么天生武骨,天生仙骨說不定……
……
“趕上了!”
積水潭幽光粼粼,祝宗望和霍洪遠登臨甲板。
祝宗望眺望江外望月樓上掛著的燈籠,心胸開闊。
十二月黃州啟程,自兗州祝家度了年節(jié),正好趕上帝都元宵歡慶。
天下繁華,咸萃于此,元宵尤甚!
山無不燈,燈無不席,席無不人,人無不歌唱鼓吹……
大好風光啊。
“二位英雄好漢可是來參加今年武舉?”
積水潭河道上,三兩青年作揖拱手,試圖與兩人攀談。
霍洪遠瞥上一眼,未曾理會。
青年們略顯尷尬,他們見霍洪遠和祝宗望氣度不凡,相貌年輕,修為高深,值此時節(jié)入京,該為武舉、科舉來,本想著結(jié)識一番,交個朋友,豈料是個冷硬之人,碰了一鼻子灰。
“觀政三年,今年來是為銓選?!?
祝宗望倒好說話些,開口作應(yīng),緩和了尷尬的氣氛。
游船上青年一驚,原是上一屆的中舉人,老前輩,忙道失敬。
然來參加武舉,皆為狼煙高手,且二十出頭,自有三分信心和意氣傍身。
卻有人對霍洪遠的傲慢不滿,故道:“不知二位前輩適才回京,可知近日來沸沸揚揚的帝都過江龍?”
過江龍?
霍洪遠聽到稱呼眉頭一皺,想起了一些糟糕的回憶。
祝宗望眉頭一揚:“我等風塵仆仆,尚且不知甚么過江龍,不妨諸位道來聽聽。”
青年朗聲:“帝都過江龍,年不滿二十,已成狩虎大武師,得圣皇親見共宴,實力更是絕倫無比,當文武百官之面,天下使臣之前,擊敗北庭i蠻王轉(zhuǎn)世天才!大光我朝天威!
如此天驕,鄙人昨夜于花街之上親眼所見,儀表堂堂,自有風度,攜好友與尋常百姓同樂,可謂春風平易也?!?
霍洪遠皺著的眉頭平松,前踏一步。
祝宗望抬手壓住。
對方說出此話,自然不是無的放矢。
外之意滿含嘲諷――人家那么牛逼都平易近人,你擺個毛線架子?
自己要不抬手壓這一下,對面就得挨揍了,只是如此稱呼未免太過耳熟,打之前要先問個清楚。
“你說之人,莫非姓梁,單名一個渠字?”
對面一愣,頓有被戲耍之意:“兄臺既然知曉,緣何要問?”
“兄臺來自何方?”
“自為邛州劉家!”
原來是小地方。
祝宗望松開手。
怪哉。
黃州大狩會時,尚且只有狼煙地橋,一晃眼數(shù)月不見,竟然狩虎了?
十八歲的狩虎……
祝宗望內(nèi)心生出波瀾。
咚!
“兄臺,你來我們船上作甚?”
砰!
“哎呦!你怎么打我臉??!流血了!流血了!”
(本章完)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