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(dāng)朝太傅十分欣賞他,把嫡長女郁清秋許配給他,兩人舉案齊眉,婚后六年,不曾紅臉。
這樣一個少年戰(zhàn)神,清白坦蕩,矜貴從容,前世里流放之前,在獄中受盡酷刑,雙腿打斷,死于流放路……
謝星暉急匆匆回府,才知道傷的是謝歲穗。
見妹妹傷勢嚴(yán)重,謝星暉眼眸一暗,問道: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駱笙又把謝歲穗在相府的遭遇說了一遍。
謝星暉說道:“相府欺辱妹妹,哥哥不會叫他們好過?!?
“大哥,報復(fù)相府的事不急,我有別的緊急事跟你說?!?
謝星暉屏退下人,說道:“妹妹,你說吧?!?
“大哥,太子如今與將軍府可有牽連?”
“不曾深交。只是前幾日二弟來信說邊關(guān)糧草嚴(yán)重不足,父親他們都開始挖茅草根吃,陛下派太子押送糧草給父親送去了?!?
“什么時候的事?”
“兩日前?!?
春天莊稼青黃不接,北炎大舉南下,滋擾邊境百姓,搶糧奪牲畜,陛下要太子“殲滅敵寇再回朝”。
“啊,不好!”謝歲穗面色大變,“大哥,有人沿途安排了高手刺殺太子。太子必死!”
陛下想讓太子爭軍功,奸佞也慫恿太子送軍糧,其實是打算趁機(jī)殺害太子,嫁禍謝飛護(hù)駕不力。
儲君死,將軍亡!
謝星暉那樣聰明的人,一聽就懂,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。
“手無縛雞之力,太子御駕親征個屁!”駱笙有些惱怒,“這不是添亂嗎?”
何止是添亂,害人??!
父親一生的軍功,都無法抵擋太子之死!
謝歲穗心里著急,說道:“大哥能不能想辦法通知太子?哪怕讓他改變行軍路線也好?”
“太子已經(jīng)走了兩天……母親,妹妹,你們不要插手了,交給我?!敝x星暉把她被角掖一掖,“妹妹,你好好養(yǎng)病?!?
急匆匆出去了。
郁清秋安慰謝歲穗:“妹妹,你是病人,先好好休息,朝堂的事,交給夫君吧。”
謝歲穗的藥也已熬好,海棠替她吹涼,安慰她不要多想。
門外傳來謝星朗和朱顏的聲音。
“聽說妹妹病得厲害,我過來看看?!?
“你倆一向不和,你別往前湊了?!?
“你……”
“滾!”
海棠嘆口氣。
朱小姐也真是的,兩人都是將軍府的養(yǎng)女,夫人和少夫人一碗水端平,她整天爭什么呢!
“海棠,你把院門關(guān)上,我想睡一覺,頭暈?!?
“好的,小姐。”
海棠把院門閂上,自己也退出閨房。
謝歲穗趁機(jī)檢查新得的空間。
“收!”
“出!”
她發(fā)現(xiàn),在方圓十五丈以內(nèi),只要她眼睛看見的物資,她都能收放自如。
這空間沒有攻擊力,但她可以把物體轉(zhuǎn)移到半徑十五丈的任意地方。
比如,半空,讓一桶糞水自由落體。
比如,十五丈高空落下巨石。
齊玉柔不知道積攢了多久,這空間里糧食,她十輩子也吃不完,除非用于造反!
生牛肉、羊肉,甚至鮮魚,都很新鮮,這個神跡不僅能儲存還能保鮮。
但是活物不能收,她試著把狗裝在空間里,不行!莫說狗,她自己進(jìn)去都被彈出來。
她受了傷,又在相府鬧了大半日,疲憊不堪,操作了一會子空間,昏昏沉沉地睡著了。
迷迷糊糊,她夢見齊玉柔目光猙獰,憑空變出一把匕首,在她的臉上比來比去。
“你是我娘親手丟掉的!”
“不是說謝星朗最寵你護(hù)你嗎?我把他閹了!謝家人死絕了,我看誰還能護(hù)著你!”
她獰笑著,手起刀落,切下謝歲穗的手指頭。
謝歲穗疼得“啊”大叫一聲,醒了過來。
原來是個噩夢。
天已全黑,頭上和手上的傷口,火燒火燎地疼。
“小姐,是傷口疼嗎?”海棠聽到動靜,立即點亮燈,扶她起來。
她啞著嗓子問道:“大哥回來了嗎?”
“回來了,和三少爺又都走了。”
“快,扶我去前院。”
還沒進(jìn)客廳的門,就聽見駱笙怒道:“為了搶軍功,命都不要了嗎?”
謝歲穗的心一沉,立即問道:“娘,怎樣了?”
“太子已經(jīng)離京兩天,很難追回……你大哥飛鴿傳書給你爹,叫他那邊回援?!?
駱笙無奈地說,“你大哥沿著官道追,你三哥繞道去前方,希望能來得及。哦,對了,你三哥走之前,給你留了一封信。”
謝歲穗接過信,打開。
入目第一行——
莫怕,相府將會斷子絕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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