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魔境之中跟這女人的那場“交易”只是一場幻象,但是有些事情也是真的,比如白玉殿之中,在丁恒的意志之下,雪白殿宇變換一個又一個場景,丁恒一一從她身上討回前債,又比如丁恒在她身上留下的道道“痕跡”,等等等等。
而那些實際發(fā)生的景象。
也成為了丁恒腦海之中永遠(yuǎn)難以抹去的畫面。
一切皆是因為這女人太過令人難以忘記。
她的緩緩擺手。
她的輕輕抬足。
她的微微顰眉。
一舉一動,一神一態(tài),仿佛皆蘊(yùn)含一種魔力,深深烙印于人的心靈當(dāng)中,一旦烙下,便永遠(yuǎn)無法抹去。
仿佛只要接觸這女人,無論上一刻多么清醒,下一刻都會淪為失智的野獸,徹底沉淪。
要對付這個女人,便得抓住所有的機(jī)會。
只要有任一機(jī)會能夠?qū)Ω端?,就得徹底將她擊垮,否則,便從此沒有機(jī)會。
如若他留手。
那可不是給予對方機(jī)會。
而是相當(dāng)于放棄自己唯一能夠擊敗對方的機(jī)會。
所以他不能有絲毫的留情!
此刻,是他自己的意志也罷,是發(fā)狂失智也罷,是引誘沉淪也罷,只要能夠摧毀她身上的“秩序”便可!
不過。
這樣。
就能夠?qū)Ω哆@女人了嗎?
……
強(qiáng)烈的危機(jī)之感令丁恒停了下來。
他微微垂眸,望著身下那雙澹靜圣潔、古井無波的眼眸,眉頭深深蹙起。
豐腴仙姿。
就擺于眼前。
他扣著對方的一雙皓腕。
對方一副任他擺布的模樣。
然而,此刻對方卻如同在央都之上的那樣,分明是輸了,祖壇未毀,人也被禁錮,最后卻像是“贏了”!
此刻對方那澹靜姿態(tài),讓他驀然產(chǎn)生一種感覺,似乎對方剛才所有的“驚恐”與“反抗”都不過是在演戲,只是為了讓他的“輕薄”與“侵襲”更加猛烈。
那股撼人危機(jī)是……
大乘之境!
怎么回事?
對方身上怎會出現(xiàn)一縷大乘之境的氣息?!
喪失了平衡之道。
對方便與凡人無異。
而如今。
卻是從凡境一步步入大乘?!
而且,這并非一般的大乘,而是極道大乘!因為對方本便是極道之境!
……
丁恒望著那張圣潔白玉的容顏,眼眸瞇起。
這女人在知曉他破了她平衡之道的那一刻,便想好了后手?
央都之上。
她得知一切不過一場憫世幻象。
于是露出驚怒、仇恨、憎惡之容。
然而飄渺出塵的天仙又怎會露出那般姿態(tài)?
強(qiáng)烈危機(jī)之下,丁恒起身,天地大力的危機(jī)他可以強(qiáng)忍,因為這股力量即便是對方也不可操控,然而,那一縷大乘之氣,卻令他不得不忌憚,他盯著對方道。
“被我擒拿,這也是白仙子計劃之中的一部分?”
仙影也緩緩坐起,玉手微抬,整理身上凌亂的儀容。
狐裘已經(jīng)被剝下,被隨意地扔在地上。
她輕輕拉起滑落的白素裙,將白嫩透粉的香肩美景遮住,又輕攏散落的鬢絲,將其順至瑩耳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