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殿中,白毯鋪地,清香四溢,景觀雅致。
殿內(nèi),乃是白王閣的布局。
殿外,一片雪白芳花之景。
所謂世外靈境,百花仙宮,也不過如此。
而隨著丁恒的舉動(dòng),仙影跟他同時(shí)一震。
前者自然是因?yàn)橄绍|遭襲,她天生自帶平衡之道,世上無人能夠觸碰她的圣潔玉體,而如今,卻是遭受褻瀆。
而丁恒身上的原因,則是更為復(fù)雜。
一是被一股難以明的美妙之感沖擊,那天仙玉物,不可侵犯,此刻卻被他掌于手中,此乃何其稱快?
二則是隨著他觸碰對(duì)方所出現(xiàn)的那股強(qiáng)烈的危機(jī)之感,那是他受到天地之力所針對(duì),他破了她的平衡之道,可以觸碰到她,可不代表不會(huì)被“天地大力”針對(duì),此刻,便是仿佛有無形的利刃懸于他的喉嚨之上,如似他再有絲毫的僭越之舉,便會(huì)遭到可怕的懲罰!
空氣一片安靜,使得殿外銀鈴飄蕩的聲音格外銳耳。
仙影雪眸澹靜地望著他,不像是仙軀遭受褻瀆,更不像是一個(gè)階下囚。
“丁公子這是何意?難道,是想與白簡做另一番交易不成?”
尋常女子玉體被觸,或是羞澀,或是驚怒,然而此刻她卻將其作為交易的籌碼。
并且。
這也是在提醒丁恒。
如今二人未有交易內(nèi)容,他又是有何理由觸碰她?
如若是交易,那更是無稽之談,他們上一樁交易還未完成,何來再一樁交易?
不得不說這女人的手段,她清音優(yōu)雅,語輕和,表面上看起來未有一絲一毫要諷刺他人的意思,然而暗地里卻滿滿都是諷刺之色。
交易?
哼!
丁恒瞇起眼睛,一字一句地開口。
“白仙子這是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?如今白仙子居于此地,可不像是在白王閣之中,而是作為罪人受囚于此?!?
“白仙子犯下如此之大的罪過,先是引發(fā)仙穹魔境的大戰(zhàn),讓兩界眾生陷于水火之中,苦不堪,又是讓「靈災(zāi)大劫」提前到來,如今「陰陽大劫」匯聚于魔境,一旦最后的「一元大劫」降下,那么在雙重大劫之下,仙穹人人難以自保,可以說,如今仙穹世人頭頂之上皆懸著一把利劍,這把利劍隨時(shí)都會(huì)取走世人的性命,讓世人這般提心吊膽,也皆是白仙子所為!”
“白仙子犯下如此之大的過錯(cuò),而我代替世人懲戒白仙子,還何須其他理由?”
他一邊說著,手上的動(dòng)作亦是未停。
便見仙影簌顫陣陣。
雪足弓起。
欲要收回。
逃脫他的侵犯。
卻被他牢牢摟住纖細(xì)的腳踝。
這雖然只是一個(gè)十分“平?!钡呐e動(dòng),但是卻說明了她身上的平衡之道的確徹底被丁恒破去,她身上一切力量皆來自平衡之道,沒有了平衡之道,她就跟一個(gè)凡人無異,自然無法掙脫丁恒的掌心。
不過,即便如此,她也并未失態(tài),同時(shí)尋出丁恒語之中的破曉。
“丁公子口口聲聲說代替世人懲罰白簡,便是這般枉法徇私的?”
意思是就算懲戒她的理由恰當(dāng),然而,也不應(yīng)該是此舉,如今此舉,顯然是他在徇私枉法!
她玉音依舊優(yōu)雅。
“這要是傳出去了,對(duì)丁公子的名聲可不太好,如今丁公子不僅貴為魔境的魔尊與仙穹的真人,還是傳法之人……嗯……這名聲可壞不得?!?
“白簡既然是不可饒恕的罪人,那丁公子便只管對(duì)白簡施予嚴(yán)刑……便是,刀山火海,千刀萬剮,這才是對(duì)罪大惡極之人的懲罰,而不是像丁公子此刻一樣,輕薄白簡,這要……是讓世人知曉了,怕是誤以為是丁公子被白簡所誘……”
丁恒目色一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