弱水之河彌漫幽幽光華,如同一道螢火蟲匯聚而成的光流,在漆黑的魔域上飄蕩。
河上蕩漾著一只小舟。
小舟上有三道身影。
前方的男子為了在這片靈元缺乏的魔域之中節(jié)省靈牛痔餃肴鹺又校倏刈湃鹺有惺壞姆較頡
后方,一道碧綠衣裙的文靜身影懷中摟著一道昏迷過去的妖嬈魅影。
文靜女子照顧著懷里女子的同時(shí)也觀察著四周,見到前方男子轉(zhuǎn)身,便輕輕放下懷中女子主動(dòng)迎上去,小臉嫣紅地地用玉手捧著男子的手掌,又是給他搓手,又是嘴兒吹氣。
許是弱水太過冰寒的緣故,效果不佳,她腦袋沉思了一下,微顫地撩開自己身前的衣裳,將男子的手貼在自己的小腹上,一張臉兒紅得像是滴血,垂著腦袋不敢看身前的男子。
丁恒來趣,偷偷抓了一下。
更是惹得她嬌羞不已。
鼓著兩邊的紅腮兒,神情又幽怨又委屈。
“公子~”
四姐妹之中,秋蘭大膽開放,身為二姐的她卻靦腆文靜,仿佛相反的兩面。
她這性子,仿佛受怎樣的“委屈”都只會(huì)咬著牙齦貝齒忍著。
一方面惹人憐惜,另一方面又叫人想要更加狠狠地欺負(fù)。
丁恒本以為冬菊是只小妖精,如今看來她們二姐在另一種程度上也是一只勾人的“妖精”。
夏梅輕咬下唇。
出了惡人城之后,這幾日里她閑下來便會(huì)思索先前公子跟她所講的“白雪泡芙”是怎么一回事,可是后來,她越想越是覺得不對(duì)勁。
她分明將其當(dāng)成一道美食,想著如何制作更好,可是想著想著,總會(huì)聯(lián)想到三妹被公子寵幸過后的那一幕,當(dāng)時(shí)是她出面照顧三妹的,自然而然的該瞧不該瞧的都瞧見了……許久之后,她才豁然開朗,原來公子當(dāng)時(shí)是,是……哎呀,公子怎么可以那樣逗她!
丁恒輕咦一聲。
怎么就輕輕掐一下這丫頭就軟成這樣?
仿佛隨時(shí)都要軟綿綿地倒下似的。
丁恒知曉她性子,也便不再逗她。
“琴仙子可還好?”
“還,還好……”
夏梅顫聲回應(yīng),待身子緩過來后,扭頭往身后偷偷看了一眼,分明琴仙子昏迷著,她卻總覺得自己一直被盯著似的,仿佛一只偷腥的小貓?jiān)谕低底鰤氖隆?
“公子真的不幫琴仙子嗎?”
與那惡人城主最后一戰(zhàn)當(dāng)然還得靠琴仙子,琴仙子是樂主,掌握著樂之法,跟公子一同配合,讓他們從惡人城主手中順利逃脫,不過也因?yàn)檫\(yùn)功過度使得魔紋烙印爆發(fā),如今那猙獰的魔紋已經(jīng)爬滿琴仙子那張絕美的臉頰,那玉肌雪膚的美感被魔紋給破壞,連她看了都要驚心不已,恐怕繼續(xù)這樣下去很快琴仙子就會(huì)墮落為魔人,她知曉公子是有能力壓制魔紋烙印的,卻不知為何公子沒有第一時(shí)間出手。
丁恒沉思。
那白王閣主引他入天魔境,不可能在魔境之中沒有后手。
從他跟著那女魔頭踏入這方魔境的那一刻起,他便一直猜想那會(huì)是什么。
然而如今天魔境四道,他已經(jīng)走了三道,依舊沒有瞧見那女人后手的痕跡。
這種情況只有兩種解釋:
一是那女人的后手在最后的苦玄道之中。
二是,其實(shí)那女人的后手早已出現(xiàn),甚至一直在他身邊,只是他一直不曾知曉!
如果是第一點(diǎn),丁恒不用擔(dān)心。
但如果是第二點(diǎn),他必須得防備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