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是百年前,還未踏入禁地,她亦被當(dāng)做天之驕女受人尊敬,誰敢這般辱罵她?
“你走!我不想再看到你!”
“我還不伺候了!”
丁恒還以為自己誠心交付之后,她對自己的印象已然有所改變,原來對方一直對他懷恨在心,剛才只是發(fā)現(xiàn)月相在他身上,于她而恢復(fù)修為有望,才暫時屈身于他。
既然只是肉體的交易,他還煞費苦心照顧別人的心情作甚?
簡直自討苦吃!
念此,他亦不想在對方身上浪費時間。
丁恒起身,又回頭,“但是答應(yīng)你的我會做到,助你恢復(fù)修為后我便離去?!?
如今這女人恢復(fù)修為,太陰圣地的圣物他也奪不走了,便沒有理由再待在此地,祖壇不久之后便會開啟,留給他的時間已然不多。
月魁大祭司卻臉色平靜,氣息平緩,仿若已然恢復(fù)淡然,圣潔如天仙,不染雜念,不再被外物所干擾。
“不用。”
她摒去雜念,靜下心來。
求人不如求自,既已然確定并非神月不認(rèn)可她,大不了她再沉心靜氣,修個百年便是。
丁恒僵硬在她面前,喉嚨輕動,卻是再也說不出口,比起先前的惱氣話,顯然這句靜心之更能傷人,他只感覺心頭堵塞,十分不是滋味。
……
……
眾人雖然只看到丁恒一人從密室之中出來,但是兩人卻已在其中待了小半日。
雖然是大祭司,但是孤男寡女,很難不讓人猜想。
陰青羽與他搭起了話,“丁兄,雖然神月亦認(rèn)可了我,但是先前是婺長老提議,才讓我當(dāng)這個圣子,如今有丁兄在,我便放心了……”
他頓了一下,眼中露出一絲悲色,“師尊仙逝,我定是要繼承師尊遺志的?!?
他乃太陰圣主唯一的弟子,如今太陰圣主仙逝,諸長老亦元氣大損,一宗之主之位也只能落到他身上,而且就算圣主還在,未來這個位置很大可能亦是由他接管,如今不過是提前接任罷了。
丁恒有些詫異,對方意思是不與他搶這個圣子與未來大祭司之位?沒想到這太陰圣主的親傳弟子還是位高風(fēng)亮節(jié)之輩。
“太陰圣主能有陰兄這般的親傳弟子,在九泉之下也可瞑目了?!?
他語氣又是一轉(zhuǎn),“不過陰兄卻是想太多了,神月雖然認(rèn)可我,但是我卻不是太陰圣地弟子,而且我亦不會待在太陰圣地之中,很快便會離去?!?
陰青羽一怔,顯然沒想到他會這般說。
太陰圣地的圣子,世人求都求不得,如今他有幸能夠被神月認(rèn)可,他居然拒絕了?
陰青羽疑惑許久,露出一絲遺憾之色,“人各有志,不可強留,少了丁兄,卻是我太陰圣地之失?!?
……
……
亙古的圣地,古跡森嚴(yán)。
太陰圣地本便人丁稀少,如今經(jīng)此一劫,更是看不到多少身影。
祭壇。
乃太陰圣地祭祀的場所,只有祭典之日,或是大事,諸長老與弟子才會聚集于此。
天空昏沉,薄霧籠罩。
只能夠隱約看到兩道身影出現(xiàn)在祭壇之上。
月魁大祭司仙影曼妙,立于祭壇中央,她啟唇輕吟。
“接下來我便召喚神月,你無需做任何事,此地只有你我二人,如若神月認(rèn)可你,自會顯化,你可明白?”
雖然她并未撤去大祭司之位,然而如今圣地之中出現(xiàn)了被神月認(rèn)可的圣子,她亦不敢怠慢,而且此事背后有婺長老推動,婺長老與她師尊不和,一直想將大祭司之位納入自己一脈,定然不會放過此次機會。
陰青羽站立在祭壇邊緣,作揖一禮。
“弟子明白?!?
“好,我們這便開始?!?
月魁大祭司取出月晷碎片,喚醒烙印,隨著道道古老符文閃動,照亮四周幽幽霧靄,整個祭壇忽地震動起來。
――轟?。?!
四周震動,然而卻并非神月被喚,而是一個血色的兇陣騰空而起,“呲呲”聲中,道道邪紋縈繞在月魁玲瓏玉體周圍,侵蝕月晷的古符靈紋,將她困在了石壇之上。
月魁神色一怔,哪能不知她被人算計了,她望向那門中弟子,玉顏色怒。
“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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