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魁震怒,身為大祭司的威嚴(yán)彌漫整個祭壇,她雖一直待在禁地深處靜修,不見外人,可是她境界高深,氣息玄奧,顰眉皺顏間便是不怒自威。
然而如今她修為盡失,單有氣勢,卻毫無威壓。
陰青羽微微一笑,“大祭司如今喪失修為,還是不要動怒的好,心念一亂,與圣物烙印之間的聯(lián)系便會減弱,只會越快被此陣侵蝕。”
月魁鎮(zhèn)靜下來,思忖其意圖。
“你目的是何?為了大祭司之位?還是我手中的圣物?”
對方敢對她下手,所圖之物定然甚大,如今她身上也就大祭司之位與月晷圣物還有價值。
陰青羽卻是搖頭,身上溫文爾雅的氣質(zhì)隨著雙目陡然一變,宛如惡犬露出獠牙,他不再掩飾,看著祭壇中央的身影,眼中露出貪婪與熾熱。
月魁見此,神色冰冷到了極點(diǎn),寒霜漫布。
好大的膽子!
原來是窺視她!
那冰冷的視線攜帶可怕殺機(jī),如寒風(fēng)凍雪漫天蓋地而來,令陰青羽神色大變,冷汗直流,他低頭一看,竟發(fā)現(xiàn)身體被凍成了一具冰雕,動彈不得!
――轟!
他腦海一震,當(dāng)即咬傷舌頭,固守本心,讓雙手得以行動,而又催動元牛瓶砩蝦獠糯傭苑降納幣饣孟籩兇叱隼礎(chǔ)
好厲害!
不愧是大祭司,即便沒了修為,都險(xiǎn)些能夠?qū)⑺?zhèn)??!
他曾聽聞大祭司修的是幻夢殺伐之道,如今親身體會,果然恐怖至極!
同時,他的心亦膨脹起來,就是這般清冷高傲的仙子,不可褻瀆的天仙,強(qiáng)大高深的女子,才令他如此著迷,然而就是這樣的大祭司,卻……
他不解地問道。
“大祭司,為什么?你為什么要選他?他不過是一個外人!”
月魁眸光顫動,剛靜下去的心又開始起伏,她聲色淡然。
“太陰圣地的大祭司一生侍奉神月,不會選擇任何人。”
陰青羽臉色忽地一冷,幾乎咆哮而出,“你敢說你們之間沒有奸情?!”
初入太陰圣地之時,他曾有幸站在禁地之外,遠(yuǎn)遠(yuǎn)地瞥見這隱世天仙一眼,雖然其如同這般,以紗蒙面,然而朦朧仙影依舊驚為天人!
從那時起他便將其當(dāng)成心中的神女。
然而那日,這太陰圣地的大祭司,應(yīng)該保持圣潔之身,一生侍奉神月的月之魁首,竟然領(lǐng)著一個陌生的男子從禁地之中走出來?!
他信念陡然崩塌。
沒有人知曉他是何感受。
他將她視為高貴的天仙,一塵不染,不可褻瀆。
而她卻背叛圣地,背叛神月,與一個名頭都不知為何的毛頭小子有染!
他盼望那純潔的仙子給他一個回答,一個解釋,然而對方卻只是沉默,仿若在默認(rèn)。
他嘶喊之聲在四周的窮崖絕壁回蕩。
“為什么不回答?!為什么不說話?!為什么不否認(rèn)?!”
“你入魔了?!?
紫色仙影仙音依舊平淡。
“是的,我入魔了,大祭司知道為何?!?
陰青羽忽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,又冷靜下來。
“他們都以為圣女是同圣主一起死在了「靈災(zāi)」之中,其實(shí)真相并非如此?!?
月魁雪容一皺。
她不管宗門之事,與圣地之人互不往來,但是與太陰圣女卻算的上是交情頗深,因?yàn)槲ㄓ刑幨ヅ畷虢刂?,與她相見。
陰青羽露出一絲邪笑,“大祭司可知?圣女就是死在大祭司此刻所站在的位置上。”
――空!
紫色仙影四周的古符驟然顫動,代表她內(nèi)心的不平靜。
“便跟大祭司此刻一樣,我以這兇陣將她困住,封鎖她的身體,禁錮她的修為,將她徹底變成了一個女人……圣女的確讓人佩服,圣心無瑕,失了貞潔,卻不顧自己,還一心想要說服我,說莫要做出損害圣地之事,嘖嘖~~如此女子,我真的不忍心下手傷害她?!?
月魁臉色冰寒到了極點(diǎn),即便那抹白紗亦遮不住她此刻的憤怒。
“你們將她如何了?!”
她沒有說“你”,而是“你們”。
如此明目張膽地在祭壇之上殺害同門,其肯定還有幫兇,而且那人很有可能是圣地之中的高層人物。
陰青羽一笑,然而從他口中說出的話卻令人毛骨悚然。
“抽其精血,拘其魂魄。”
“你找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