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晏清靠在榻上,靜靜地看著她。晨光透過窗格,為她周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,那雙總是覆蓋著冰霜的鳳眸,此刻因為胸有成竹的算計而熠熠生輝,竟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。
“好一個‘替君分憂’?!彼吐曅α?,笑聲清越,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愉悅,“光有牌坊還不夠,總得有些祭品,才能讓這出戲唱得更熱鬧些?!?
沈青凰停下腳步,回眸看他,眼中帶著詢問。
裴晏清慢條斯理地伸出兩根手指:“夫人負責在明處,將國公府這塊牌坊立起來。至于暗處”
他唇角的笑意變得有些冷:“我會讓云照,‘不經(jīng)意’地將一份東西,送到胡尚書的案頭。”
“什么東西?”
“一份關(guān)于陸寒琛,以及京中幾個與國公府不睦的武將世家,私下聯(lián)絡(luò),意圖合謀壟斷鹽鐵,抬高鹽價,從中牟取暴利的‘證據(jù)’?!?
沈青凰的瞳孔猛地一縮。
這哪里是證據(jù),這分明是催命符!
陸寒琛他們不過是剛起了個念頭,甚至還沒成事,就被裴晏清直接捏造了罪名,釘死在了恥辱柱上!
這一招,釜底抽薪,狠辣至極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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