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動聲色地抽回自己的手臂,語氣沉穩(wěn):“太子殿下剛剛被陛下禁足,東宮人人自危,避之唯恐不及。我們現(xiàn)在湊上去,與飛蛾撲火何異?”
“夫君,你怎么就不明白呢!”沈玉姝急了,跺了跺腳,臉上滿是“你太短視”的表情,“正因為太子殿下落難,我們此刻送去的才是雪中送炭啊!你想想,殿下被削了權(quán),斷了財路,現(xiàn)在最需要的是什么?是忠心耿耿,又能為他解決燃眉之急的人!”
她湊上前,壓低了聲音,眼中閃爍著貪婪與算計的光芒:“我們不用像那些皇商一樣去爭什么名額。我們直接去找太子殿下!由您出面,聯(lián)合京中那些不得志的武將世家,我們手里有兵,有人,再為殿下把持住鹽鐵,這便是從龍之功!將來殿下登基,夫君您就是最大的功臣!”
聽著沈玉姝這番話,陸寒琛那顆被野心填滿的心,確實狠狠地跳動了一下。
壟斷鹽鐵,聯(lián)合武將這幾乎是一條通往權(quán)力巔峰的捷徑。
但是,他的理智仍在。
“聯(lián)合武將世家?談何容易。那些老狐貍個個眼高于頂,憑我一個無名武夫,誰會信服?”
“夫君你怎么能妄自菲?。 鄙蛴矜⒖谭瘩g,語氣里帶著一絲恨鐵不成鋼,“你是未來的武安侯!你的勇武無人能及!只要你登高一呼,自然有人響應(yīng)!更何況,我們可以先去找那些與國公府不睦的將領(lǐng),敵人的敵人,就是朋友!”
她的話,像是一劑猛藥,精準(zhǔn)地注入了陸寒琛最渴望被肯定的虛榮心之中。
“況且?!鄙蛴矜熳∷母觳?,聲音變得柔媚起來,帶著蠱惑的意味,“此事若成,我們便能徹底將沈青凰那個賤人踩在腳下!夫君你想想,當(dāng)她看到你權(quán)傾朝野,而她只能守著一個病秧子等死,該是何等光景?難道你不想看到她后悔莫及的模樣嗎?”
最后一句話,徹底擊潰了陸寒琛的猶豫。
一想到沈青凰那張清冷孤傲的臉,一想到她如今身為國公府世子妃的風(fēng)光,一股說不清的嫉妒與不甘便在他心底瘋狂滋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