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可是大罪!尤其是在這國公府風(fēng)雨飄搖的當(dāng)口!
“你你血口噴人!”王氏氣得渾身發(fā)抖,指著沈青凰的手都在哆嗦。
“我是不是血口噴人,張大人自有公斷。”沈青凰的目光轉(zhuǎn)向一直沉默不語的張勛,微微欠身,“讓大人見笑了。家門不幸,長輩無狀,還請大人海涵?!?
她這一句話,直接將王氏和李氏打成了“無狀的長輩”,而她自己,則成了顧全大局、忍辱負(fù)重的當(dāng)家主母。
張勛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,終于有了一絲裂痕。
他深深地看了沈青凰一眼,緩緩開口:“家務(wù)事,本官無權(quán)過問。本官只要賬本?!?
“那是自然?!鄙蚯嗷祟h首。
“二嬸,三嬸。只要私印在我手里,國公府上下,都得聽我號令?!?
沈青凰的聲音不大,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(yán),“國公府,只要世子一日尚在,便還是長房的國公府。我沈青凰,便是這府里名正順的主母!御史大人在此,還請二位,莫要再胡攪蠻纏,丟了國公府的體面!”
她說完,不再看那兩個面如土色的婦人,轉(zhuǎn)身對林嬤嬤道:“林嬤嬤,帶二位夫人回院里‘好生歇著’,沒有我的命令,不許她們踏出院門半步!”
“是!”林嬤嬤只覺得一股熱血直沖頭頂,腰桿挺得筆直。
眼看著王氏和李氏被半請半架地帶了下去,前廳內(nèi),終于恢復(fù)了安靜。
沈青凰這才重新面向張勛,神色恢復(fù)了之前的平靜:“讓大人見笑了。賬本妾身即刻便去取來,還請大人稍候。”
說完,她轉(zhuǎn)身離去,留下張勛一人,坐在廳中,看著那盞未曾動過的茶,目光深沉,若有所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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