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旦拿到了掌家之權,裴晏清若真死了,這國公府的爵位,可就要從她們兩房的兒子里出了!
坐在上首的張勛冷眼旁觀著這一場內宅爭斗,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的神色。
沈青凰聽完她們的話,非但沒有生氣,反而輕輕地笑了。
那笑意很淺,卻冷得像臘月的冰。
“二嬸,三嬸,你們說的很有道理?!?
王氏和李氏對視一眼,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得意。
果然,這小賤人還是怕了!
誰知,沈青凰話鋒一轉,聲音陡然冷冽下來:“只是,我有一事不明,想請教二位嬸嬸?!?
“什么事?”
“張大人在此,奉的是圣上的旨意,查的是國公府的賬?!鄙蚯嗷说哪抗饩従彃哌^她們的臉,一字一頓地問道,“這賬本,前一刻還在我手里,后一刻便到了二位嬸嬸手上。萬一張大人查出了什么紕漏,這‘監(jiān)守自盜、混淆賬目’的罪名,是算在我這個世子妃頭上,還是算在二位嬸嬸的頭上?”
“你!”王氏的臉色“唰”地一下白了。
李氏也愣住了,她沒想到,這個看似柔弱的侄媳婦,竟會說出如此誅心之!
這話,直接將她們釘在了“意圖染指公中財物,破壞朝廷查案”的罪名上!
沈青凰卻不給她們反應的機會,繼續(xù)道:“又或者,二位嬸嬸是覺得,我這個長房的世子妃,沒資格掌管國公府的中饋,想趁著世子病重,御史入府之際,行那分家奪權之事?”
“分家奪權”四個字,如同一道驚雷,炸得王氏和李氏頭暈目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