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子!”暗處,一道黑影閃現(xiàn),單膝跪地,聲音里滿是擔(dān)憂,“您何必如此夫人她只是想”
“閉嘴!”裴晏清厲聲打斷他,聲音里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,“東宮的那條瘋狗已經(jīng)盯上我了。她知道得越少,就越安全。我不能不能把她也拖進這趟渾水里?!?
黑影沉默了。
長風(fēng)他知道,自家主子說的是事實。
臨江月查到的東西,足以動搖國本,而那位看似溫和的儲君,實則心狠手辣,手段酷烈。
世子妃若被卷入,下場不堪設(shè)想。
可是以那樣傷人的方式推開她,世子自己的心,又何嘗不痛?
此后的幾日,沈青凰果真“安分守己”,再也不問任何關(guān)于裴晏清私事的話。
她每日將世子妃的職責(zé)做得滴水不漏,晨昏定省,打理中饋,臉上掛著得體而疏離的微笑,任誰也挑不出半分錯處。
只是,她再也沒有踏足過裴晏清的臥房半步。
她搬到了臥房旁邊的耳房,對外只說是為了方便世子靜養(yǎng)。
裴晏清沒有阻攔,也像是默許了這場無聲的分割。
靜心苑內(nèi),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。
然而,無人知曉,沈青凰的“安分”只是表面。
暗地里,她早已動用了自己的人脈。
她雖對“臨江月”一無所知,但憑著前世的記憶和今生的手段,抽絲剝繭,竟也讓她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。
所有線索,都指向了一個地方——東宮。
而就在此時,一個不速之客的到來,讓靜心苑的平靜被徹底打破。
云照,臨江月的“月主”,裴晏清的至交好友,為了躲避一撥追殺,暫時避到了國公府,被裴晏清安排在了靜心苑最偏僻的一間客房里。
是夜,風(fēng)雨大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