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撅起小屁股,鉆到柜子后面的縫隙里,用小手勾著縫隙里面的綠色彈力球。
“唔”
小手指好不容易勾到了小球,穗穗的大半個身子也鉆了進去。
“先生跟四太太生了好大的氣,嚇得我都不敢進去倒茶?!?
“也真不知道四太太怎么想的,小小姐那么乖的一個孩子,她非要害人家,還用那么拙劣的手段?!?
“小芙也蠢,好好端湯不愿意,非要聽四太太的忽悠,這回好了吧,被辭退了,以后去哪里找這么好的雇主?”
穗穗豎起耳朵尖尖。
聽到幾個傭人在小聲交談。
爹地生氣啦!
小穗穗也沒心思和小橘貓玩了,勾出來小球就跑到書房門口。
書房門虛掩著,穗穗還沒敲門,就被里面?zhèn)鞒龅穆曇魢樍艘惶?
“我就是討厭她,她害了我兒子,我要要報復回去怎么了!陸承澤你有什么理由阻止我,你說會保護好可為,可你做到了嗎!”
金鳳仙瀕臨崩潰。
“我沒有處理金可為,已經(jīng)給你留面子了。”
陸承澤淡淡說著。
可緊攥的雙手卻暴露出他隱忍的怒氣。
他定定地望著眼前的金鳳仙,從前她是那樣溫和明媚,可現(xiàn)在瘦得幾乎雙眼凹陷,蒼白的面龐也有些粗糙,陸承澤心口泛起如針扎般細密的痛楚。
他不在乎金鳳仙是否對他還有感情,也不計較金鳳仙的兒子到底什么身世。
陸承澤始終記著,在他父母雙亡,和姨母相依為命,連飯都吃不飽的時候,是金鳳仙陪著他度過那段最艱苦的時光。金鳳仙是小地主的女兒,他外出打仗前,從未奢想過能娶金鳳仙做夫人,也從未想過金鳳仙會家道中落。
金鳳仙是他的軟肋。
可穗穗何嘗不是?
穗穗已經(jīng)是他的全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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