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獻昌茂的嘴角閃過一絲陰狠的笑容。緊跟著便滿是無所謂的跟上了前面的光頭壯漢。這司令都發(fā)話了,白衣男子也自然不好再說什么。他長出了口氣,幾個大步就跟了上去。與此同時,周邊十幾名荷槍實彈武裝好的下屬,也全都跟了上去。眾人一路前行,越過堵路的車輛,鉆進了一座茂密的小樹林。
小樹林內,同樣披麻戴孝的麻雀,站在一張臨時布置好的靈桌前,彎腰鞠躬,抬手上香。其身后站著數(shù)名下屬,跟著他的節(jié)奏,一齊鞠躬祭拜。
到底也是同天軍副總司令,面子上的事情自然輕車熟路,更別提還是在這種情況下了,所以再看見這一幕后,獻昌茂也主動從靈桌上拿起了三炷香。
然后就在他想點香祭拜之際,麻雀突然輕輕抓住了獻昌茂的手腕。
“這事兒和將軍沒有絲毫關系,所以將軍大可不必!”
“死者為大,告慰生靈!”獻昌茂長出了口氣,想要繼續(xù)。
但麻雀卻依舊沒有松手,反而道:“如果真心告慰,還勞請將軍交出甲乙丙,若非真心,也大可不必!”
獻昌茂聞,微微皺眉,隨即道:“不知兄弟和甲乙丙之間有多大仇怨?”
“你死我亡,不共戴天!”
“哦?這么嚴重嗎?”獻昌茂看了眼正前方靈桌:“是因為桌上的這位兄弟嗎?”
麻雀眼神閃爍,莊重肅穆:“勞請將軍上前幾步吧!”罷,他便松開了獻昌茂。
獻昌茂有些詫異,稍作遲疑,還是上前幾步,走到了靈桌前。
也是直到這會兒,他才真正的看清楚靈牌。這上面根本就沒有逝者的名字,有的只是幾個血紅的大字:“忠義魂,殤烈祭,承戰(zhàn)續(xù)!”
就這看似簡單的幾個大字,似乎蘊含了無盡的悲傷與憤怒,也彰顯了數(shù)之不盡的戰(zhàn)意與不屈,尤其這血紅色,更是令人肅然起敬,血脈賁張!
視線下移,靈牌下方,無數(shù)名字赫然出現(xiàn)!每個名字的下方,還有用鮮血書寫的年齡!這其中大多都只有二三十歲!
一行行,一排排,簡潔整齊,寫滿了個整個桌布!
也是直到這會兒,獻昌茂才清楚,為什么只有一個靈牌,上面還沒寫名字。
因為人數(shù)實在是太多了,靈牌根本就擺不下,所以才會如此!
事到如今,已然不用麻雀再說什么了。
如果非要說,還就是最開始的那八個大字,你死我亡,不共戴天!
此時的獻昌茂,心里面也開始犯嘀咕了,因為事情遠比他想象的要復雜的多!
他也已經(jīng)看出來眼前這伙人并不是普通人,而且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!
但問題就是他已經(jīng)與甲乙丙達成了協(xié)議。他給了甲乙丙玄鼠令,甲乙丙給了他金令!他們現(xiàn)在是合作伙伴,是一條船上的人!除此之外,甲乙丙還是同天軍未來對抗趙獨峰的重要手段!所以他也不可能放手,那這事兒就非常麻煩!
然后,正在獻昌茂胡思亂想之際,身后的麻雀突然開口道:“將軍,還上香嗎?”說著,麻雀微微一笑,拿起三炷香,遞到了獻昌茂的面前:“如果您還上的話,那我就替我的這些兄弟。謝謝您了!您不上的話,也沒有關系,我依舊還要替我的這些兄弟,謝謝您!”罷,麻雀沖著獻昌茂規(guī)規(guī)矩矩的鞠了個躬。
這一舉動也直接就將獻昌茂的路給徹底封死了。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麻雀。接也不是,不接也不是,稍作思索后,他長出了口氣,無奈的搖了搖頭:“兄弟,我和你說句心里話!真不是說我想管這個事兒。主要是甲乙丙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歸到了我們的麾下,那代表的就是我們同天軍。然后我再怎么說,也是同天軍的副總司令!”再說道職位的時候,獻昌茂特意加重了語調:“那現(xiàn)在這么多人看著呢,總不能說,你這里讓我交人,我就給你交人吧?”說著,獻昌茂又嘆了口氣,故作為難的開口道:“但凡你早點,在我們達成協(xié)議之前,我也不至于這么難辦!可現(xiàn)在這情況,你說說,你看看,你讓我們怎么辦?。渴遣皇??太為難了!”
“這有什么可難的呢?”麻雀:“呵呵”一笑:“把甲乙丙交給我們就行了??!”
“不是,兄弟,我剛剛和你說的那些話,你沒聽嗎?不是我不想交,只是。”
“只是什么不重要!”麻雀打斷了獻昌茂,冷冰冰的開口道:“重要的是交出甲乙丙,你們就可以走了!”說著,麻雀便抬頭笑了起來:“無非就是走不走而已,這有什么可難的呢?您說是不是,將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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