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一邊,在云省境內(nèi)一條寬闊的高速公路上。
一輛未懸掛牌照的奔馳轎車正風(fēng)馳電掣般疾馳著。
張奉雷放下手中電話,點燃支煙,然后又使勁的踩了踩油門。
車速瞬間飆升到了一百八。
王焱趕忙抓住了一側(cè)的扶手。
“你這是干嘛?想飛?。俊?
張奉雷并未理會王焱,依舊猛踩油門。
王焱起初并未當(dāng)回事,問道:“電話那邊怎么說?。楷F(xiàn)在什么情況了?”
張奉雷看都沒看王焱一眼,反而把油門踩得更狠了。
發(fā)動機發(fā)出“嗡嗡”的聲響,滿是憤懣的發(fā)泄之意。
這下王焱可感覺到不對勁了,他轉(zhuǎn)頭看向張奉雷。
“怎么了這是?咋還耍起脾氣來了?”
“耍脾氣也不能這么耍啊,這大晚上的,還是在高速公路上,這不玩命嗎?”
張奉雷不緊不慢:“不是你說的趕時間,要開快點嗎?”
“那也不用這么快啊?!?
“慢了來不及,別說明天了,后天都倒不了!”
“沒事兒,咱們只需要盡快開出云省就行,之后找個機場趕明天最早的航班回去。怎么都來得及。”
“所以你還是開慢點,太嚇人了。”
張奉雷一聽,然后突然猛踩剎車,緊跟著又迅速提速。
一會兒又突然猛踩剎車,接著又繼續(xù)提速,沒完沒了。
沒幾下,就給王焱晃得受不了了。
“張奉雷,你干嘛呢你?會開嗎?不行給我開!”
“不愿意坐的話你可以去坐別人的車?!?
王焱徹底無語了。
“不是,你到底怎么了?。空l惹你了???”
“沒人惹我啊?!睆埛罾滓琅f滿不在乎地說:“你一會兒著急趕緊走,不走就要死的樣子。一會兒又不著急,說只要出了云省就趕航班,給我整糊涂了。我也不知道你哪句話是真的,哪句話是假的。所以就只能這么開了。加速是著急,剎車是不著急。這有啥問題嗎?”
聽完張奉雷這番話,王焱才琢磨出是怎么回事。
他無奈地嘆了口氣。
“大老爺們兒,心里有事兒就說出來。”
“至于這么扭扭捏捏的嗎?”
“你怎么越發(fā)像個孩子了?就這點事兒,至于發(fā)脾氣嗎?”
“點事兒?”張奉雷立刻爆發(fā)了:“這是點事兒嗎?你分明在防我?!?
王焱一聽,也不樂意了。
“我防你什么了?”
張奉雷深呼吸了一口氣。
“你說你防我什么了?我問你,你這次回保市,到底是要干嘛?”
“我不是說了嗎,要綁人,然后限制那些人,最后救郭涵、夏星和夏月。”
“還有嗎?”
“還有就是你剛剛接電話的那些事情啊。”
“這才是你最主要的目的吧?”
“想要趁機收拾王凱,拿回水封集團(tuán)!”
“為此,你已經(jīng)籌備許久了吧?今天往回趕,也是為了收網(wǎng)吧?”
張奉雷越說越憤怒:“我就真的搞不明白了,這有必要瞞著我嗎?用得著這樣嗎?直接說不就完了嗎?”
王焱嘆了口氣,無奈地?fù)u了搖頭。
“我的大雷子啊,我可真是服了你了,你現(xiàn)在是真比女人還女人呢?!?
“究竟是我女人心,還是你凡事都藏著掖著,緘口不?”
“這難道不是在防著人嗎?”
“你說得對,我確實在防著人?!蓖?
焱此一出,張奉雷的臉色瞬間大變,還沒來得及發(fā)火,王焱話鋒一轉(zhuǎn):“但我防的可不是你啊,我怎么會防你呢?”
“那你防的是誰?”
“防的自然是張家!”
“你防張家,卻什么都不跟我說?這我實在無法理解?!?
王焱點燃一支煙,說道:“你整日與張寶玉那小子混在一起?!?
“什么都和他說,對他掏心掏肺,毫無防備?!?
“我要是真把事情都告訴你,你保不準(zhǔn)什么時候就說漏嘴了?!?
“就算不跟張寶玉說漏嘴,也可能在不經(jīng)意間跟身邊的其他人,比如陳岳英、楊悅之類的人說漏嘴?!?
“你承認(rèn)嗎?”
張奉雷嘴角微微抽動,想要反駁,卻又找不到反駁的底氣。
“那你完全可以告訴我什么能說,什么不能說,我還能故意說那些不能說的嗎?”
“你知道這件事,就有可能在不知不覺中透露出與這件事情有關(guān)的信息。說者無心,聽者有意,很容易被人猜測或者推斷出來,你懂嗎?”
“你可拉倒吧,你把張寶玉或者陳岳英他們想得太過精明聰慧了!”
“我跟你說,小玉這個人本質(zhì)上還是非常單純的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