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華認(rèn)真的點了點頭:“絕對可以!”
審訊室內(nèi)變得異常安靜,甚至于連根針落地的聲音,都能聽得清清楚楚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江華明顯有些不耐煩,但他始終保持著初始的笑容。
“王焱,你聽過這么一句話嗎?”
“沉默不回答,其實也是一種回答!”
“你再也沒有機會了!我們不見!”
江華轉(zhuǎn)身就走。
“領(lǐng)導(dǎo),等一下?!?
江華停了下來,看著王焱:“做什么?”
“那趙長奇怎么辦?”
江華愣了一下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既然所有都是誤會,那就應(yīng)該幫趙長奇平反吧?”
江華稍加思索,隨即道。
“也不是不可以,畢竟案件還在調(diào)查過程中,并未最后宣判?!?
“就是這其中的難度系數(shù)有點兒大。”
王焱笑了:“這事兒對于別人來說,難度系數(shù)肯定大,但對于您來說,沒有什么難度系數(shù)的?!?
“只要您肯點頭,完了公開聲明,結(jié)束調(diào)查,還趙長奇清白,這事就過去了!”
“當(dāng)初提供證據(jù),要求調(diào)查的是我,現(xiàn)在調(diào)查到一半兒,要求結(jié)束的也是我。”
“這種事情要傳開了,讓別人怎么想我呢?”
“我是拿了你的好處了?還是如何如何了?人多嘴雜,總是不好的?!?
“畢竟我現(xiàn)在代表的不是我一個人,所以絕對不能出爾反爾,明白嗎?”
“你懂什么叫做公信力嗎?”
王焱點了點頭,胸有成竹。
“只要你別干涉,不給壓力,我就能把對趙長奇的指控運作到別人身上。”
“實在運作不了的,我自己承擔(dān),總之,讓你提供的證據(jù),都有完美的解釋,絕對不會影響到您分毫,您看可好?”
“這倒也是個辦法?!苯A看了眼王焱:“但我需要知道具體細(xì)節(jié),然后好好琢磨一下,是否合適?!?
王焱看了眼江華,隨即壓低聲音,輕聲細(xì)語的嘀咕了一番。
江華:“嘖”了一聲,上下打量著王焱:“我這么一看,你應(yīng)該想了很久了?!?
“是的,確實想了很久了。只不過中間夾著您這道鐵坎,所以也只能想想!”
說到這,王焱嘆了口氣:“其實您要是早點告訴我您是沖著那穿山甲來的?!?
“咱們之間壓根不用如此復(fù)雜的。您也早就可以完成任務(wù)了。”
“我本來也沒想把事情搞得太過復(fù)雜,是你戲耍挑釁我在先的!”
“我瘋了我會戲耍挑釁您,這所有的一切,都是韓天一從中間挑唆的?!?
“行了,現(xiàn)在就別說那些了。告訴我穿山甲的事情?!?
王焱深呼吸口氣:“你先結(jié)束對趙長奇的調(diào)查,讓他官復(fù)原職?!?
“然后和李無敵劃清界限,一刀兩斷!”
“你終于舍得提李無敵了?!?
江華:“呵呵”的笑了起來:“我還以為你早把他忘了呢!”
王焱的語中滿是調(diào)侃:“那是我磕頭拜把子的兄弟,可不是說忘就能忘的!”
“你給我聽好了?!苯A突然嚴(yán)肅許多:“李無敵是我的人,動他就是動我!”
“所以我希望你控制住行,把握好度!”
“我可以給你臉,但你不能蹬臉上臉,知道嗎?”
其實江華如此警告王焱,也在情理之中。
畢竟是他收的李無敵,所以無論什么時候,他都一定要給李無敵站臺。
不然的話,以后誰還敢投靠他,為他辦事!
“這點請您放心?!蓖蹯吐曇舨淮螅骸拔椰F(xiàn)在還惹不起你們,所以我不會亂來的,我還想活呢!”
一聽王焱如此直白,江華也笑了:“隨時歡迎你來惹我們。想好后果就行!”
也是看出來江華不可能在李無敵的事情上讓步了,王焱干脆也不再提李無敵。
“那就先洗白趙長奇,將他官復(fù)原職,然后我就告訴你穿山甲的事情?!?
“接下來你再履行剩下的承諾!至于我的所有損失,我都認(rèn)!”
“沒事兒,你也可以不認(rèn)。”江華似笑非笑的盯著王焱:“我隨時都等著你?!?
王焱緩緩的閉上了眼睛,不再語。
江華沉思數(shù)秒,起身離開,他剛走出審訊室,左搏就跟了上來。
“江哥,怎么樣,這小子妥協(xié)了嗎?”
“暫時是妥協(xié)了?!?
“那他是真的妥協(xié)了,還是假的妥協(xié)了啊?!?
“這個可就不好說了。還得接著往下看才知道!”
“不過我覺得應(yīng)該差不多了!畢竟已經(jīng)不可能再有更好的條件了。”
“如果這樣他還不珍惜的話,那我也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”
說到這,江華話鋒一轉(zhuǎn):“對了,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?”
“目前為止,沒有任何變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