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左搏拿出了十幾份口供,擺放在了王焱的面前。
“這些都是你水封那些骨干的口供。他們和你一樣,基本上就是把所有的一切,都攔在了自己的身上。完了現(xiàn)在根據(jù)他們這些口供陳述??梢詷寯滥銈兯腥恕K阅悻F(xiàn)在也不用把一切都往你的身上攔了。攔不攔的也都一個樣子?!?
王焱拿起口供,簡單一看,就看出來了這里面的道道。
處處都透露著“左搏的影子?!?
“大哥,這些口供都重復(fù)了!這一件事兒只能是一個人做的吧??偛荒芤粋€人死十幾次吧?你們這樣是違規(guī)的?!?
“沒關(guān)系啊。我們可以把他們承認的這些,分成十幾份啊,一人一份,都不重復(fù),或者分分主犯從犯,數(shù)罪并罰!”
“反正所有的決定權(quán)都在我們手上,我們想怎么樣,就可以怎么樣!”
王焱微微皺眉:“這些事情與他們無關(guān),他們都是瞎承認的?!?
“好了好了,現(xiàn)在就不要討論這些有關(guān)無關(guān)的事情了。”左搏坐了下來,喝了口水:“我現(xiàn)在就問你最后一句話,你能不能好好的配合我們?!?
“如果能的話,咱們就可以順著這些口供,好好的研究一下,好好聊聊!”
“如果不能的話,那這些事兒基本上就是板上釘釘了,反正他們也都認了?!?
“現(xiàn)在所有人的生死,都掌握在你的手上了。你自己拿主意吧!”
王焱清楚,這左搏是拿自己沒辦法了,所以才把目光轉(zhuǎn)移到了自己兄弟身上。
他極其糾結(jié),也相當壓抑,思索許久,最后嘆了口氣,隨即搖了搖頭。
“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到底想要讓我說什么!”
“跟著你們一起去原住區(qū)的第三方勢力到底是誰?”
“怎么就又扯到第三方勢力了?!蓖蹯陀珠_始了滾刀肉:“我說什么你們都不信,徐光盛說什么你們都信,完了就拿徐光盛的口供來找我。這不是扯淡嗎?”
“怎么著,你們都被徐光盛買通了,都和他是一家的,還是說你們也是盛門?”
“王焱!”左搏:“咣!”的一聲,猛拍桌子:“我提醒你,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!我的耐心是有限的!”
“那你最好早點耗盡在我身上的耐心,實在不行,直接弄死我算了?!?
說完,王焱如同往常一般,直接閉上了眼睛。
左搏怒火中燒,壓抑許久的憤怒一齊爆發(fā)。
他起身就走到了王焱身邊,抄起一側(cè)的橡膠棍對準王焱就要招呼。
“左搏!”江華走了進來,沖著左搏搖了搖頭:“行了。沒意義的,這樣下去的話,又要重復(fù)之前的故事了,你先出去吧?!?
“領(lǐng)導(dǎo),可是?!薄皼]什么可是的,我來和他聊會兒就是了?!?
江華都親自開口了,左搏也不好再說什么,只能悻悻的走出房間。
這是江華第一次來審訊室,也是第二次見到王焱本人。
第一次,是在面茶館。
但是那一次看見的王焱,是喬裝打扮過的王焱,并不是真正的王焱。
江華上下打量著王焱,臉上露出了和藹的笑容:“年紀輕輕,長的還這么斯文,怎么看怎么和黑社會也搭不上邊兒。真是新鮮了!”
“這有什么可新鮮的啊,我本來就不是什么黑社會。”
王焱不緊不慢:“我是在盛門壓迫下,被迫反抗的夜總會老板?!?
“行了吧你。都這會兒了,還來這套呢,你覺得有用嗎?”
“覺得沒用就不說了嗎?”王焱反問道:“你們不也一直在提審我嗎?說來說去,說的那些,不也都是沒用的嗎?”
江華:“呵呵”的笑了:“你要是這么說,好像還真是那么回事兒?!?
江華走到王焱面前,給王焱打開手銬,然后遞給了王焱一杯熱乎乎的茶水,順手還關(guān)上了屋內(nèi)的冷風(fēng):“喝點吧,別感冒了?!?
王焱端起茶杯,使勁喝了兩口:“謝謝這位大哥,不知道該怎么稱呼?”
“我姓江,你叫我江哥就行?!薄敖绾?。謝謝您的茶水。”
“別客氣?!苯A主動遞給了王焱支煙:“我看你資料,今年還不夠三十對吧”
“虛歲也三十了。”“還沒有成家?!薄皼]有?!薄耙矝]有孩子,就一個老母親。”“是的。”“那你說你要是被槍斃了,以后誰來照顧你母親啊。”
“總會有人照顧的?!薄澳悄苷疹櫟谋饶愫脝??畢竟不是自己的親媽。而且能照顧一兩天,能照顧一輩子嗎?這都不現(xiàn)實吧?!薄霸贀Q句話說,不孝有三,無后為大。你連婚都沒有結(jié),也沒有孩子,你怎么讓老人享受天倫之樂?”
實話實說,江華確實比左搏厲害的多,簡簡單單幾句話卻字字誅心!
“那也沒有辦法?!蓖蹯蜕袂槊黠@有些哀傷,他自嘲的笑了起來:“誰讓他攤上了我這么一個兒子呢,你說對吧?江哥!”
江華眼神閃爍,沉思片刻:“其實趙長奇已經(jīng)幫你把路鋪好了?!?
“如果按照他鋪的路來運作,水封集團就沒有涉黑的性質(zhì)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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