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們這次為了扳倒殷禾火,已經(jīng)把石市的所有底牌都打出來了?!?
“如果不利用這次機(jī)會干掉殷禾火,那接下來肯定會遭遇極大的麻煩?!?
“反觀王焱,他現(xiàn)在確實是遇見了前所未有的危機(jī)!”
“但水封的這場危機(jī)其實取決于水封是否能夠拉到足夠的投資?!?
“如果說,我是說如果?!?
“咱們這次不與王焱和談,就是要搞權(quán)道物流,搞他?!?
“那他就只能死幫殷禾火,這殷禾火就活過來了?!?
“完了呢,他這邊也拉到投資了。那咱們在這邊的計劃也就失敗了?!?
“這樣一來的話,咱們可就是真的賠了夫人又折兵了?!?
“而且你剛剛也說了,王焱年少有為,缺少的就是經(jīng)驗和閱歷?!?
“可這殷禾火,偏偏又是石市的老江湖?!?
“這兩人要真的聯(lián)合到一起,對我們來說,一定會產(chǎn)生極大威脅的。”
“所以說,我認(rèn)為還是先趁機(jī)滅掉一家的好。就讓王焱搞什么水封區(qū),又能如何呢?就真的完全沒有機(jī)會嗎?”
電話那邊頓了一下。
“你說這番話,其實更多還是為你自己考慮的吧?”
“你忌憚殷禾火身后的官方勢力,也害怕殷禾火絕處逢生,然后對你進(jìn)行報復(fù)。所以你想不惜代價先解決掉眼前的禍患!”
“我確實是有這樣的想法。”王天明也沒有遮掩:“但更多的還是大局!”
“所以我希望你能聽取我的意見,至少和長老會或者門主好好溝通一下!”
“我始終認(rèn)為我的計劃是最成熟的!”
電話那邊不以為然。
“你知道王焱的水封區(qū)需要拉到多少投資嗎?他不可能拉得到的?!?
“那可沒準(zhǔn),他已經(jīng)做到了太多太多的不可能了!”王天明深呼吸了口氣:“勝哥,三思而后行啊!”
電話那邊又陷入了沉默,數(shù)秒鐘后,勝哥開口道。
“關(guān)于這件事情,大家早就探討的不帶探討了,王焱這邊肯定是不能放的。”
王天明極其無奈:“那就是徹底沒有任何商量余地了唄?”
“是的?!眲俑鐦O其果斷:“你就做好你該做的事情就行了?!?
“我手上的證據(jù)都被偷走了,證人也都翻供了?!?
“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沒有辦法給殷禾火定罪了。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了?!?
勝哥嘆了口氣。
“那放人就是了。我們再想其他辦法對付殷禾火,實在不行就硬推!”
王天明越發(fā)郁悶:“行吧。那你們愿意如何就如何吧。我回去放人了?!?
也是聽出來了王天明語之中的消極。
“放心吧,我們在石市也不是吃素的。而且我們也還是有其他部署的?!?
“事情遠(yuǎn)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。”
“慢慢你就明白我這番話的含義了?!?
“早點回去吧。注意安全?!?
“另外,一定要少和王焱接觸!”
“這小子說話字字是坑,做事兒步步是井?!?
“知道了?!蓖跆烀饕宦曢L嘆,然后掛斷了電話。
他返回到了王焱辦公室,重新坐下,大口喝茶。
王焱笑了笑,似乎早有心理準(zhǔn)備:“他們是不是不肯接受?”
“你是如何猜測到的呢?”
“我在他們眼里,就是個小螞蟻,他們覺得我沒資格和他們談條件。”
王天明兩手一攤:“王焱,你接下來的日子會更加艱難的?!?
“以盛門的實力,無論是采用光明正大的手段,亦或者黑灰手段,都可以把權(quán)道物流徹底擠垮,更別提還有一個對權(quán)道物流極其了解的陳權(quán)了?!?
“你這一次沒有機(jī)會了?!?
“你這是說服不了他們,就跑過來嚇唬我了唄。我勸你收收吧,別說你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不在保市了,就算是你還在保市,還在掌權(quán),你又能如何呢?”
王天明舉起茶杯,微微一笑:“給我解解惑吧?!?
王焱:“嘿嘿”一笑,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框:“王局,你再說什么啊?!?
王天明正想說話呢,手機(jī)響起,是張聿打來的。
王天明看了眼王焱,猶豫了片刻,還是接通了電話。
數(shù)分鐘后,王天明掛斷電話。
他若有所思的盯著王焱,一字一句。
“我知道你是如何逼迫郭宇翔幾人翻供的了。也明白你為什么想炸死李三了!”
王焱自然什么都不可能說,他只是給王天明倒了杯茶:“喝口茶吧。”
王天明把玩起茶寵,一字一句。
“我們的證人一共有四個,最關(guān)鍵的是殷禾火的心腹郭宇翔,然后是殷禾火的仇人李三。剩下的兩個雖然也比較重要,但比起他們兩個,就要差不少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