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余的癥狀,陸尋雁都一一問過長公主,長公主都說是。
陸尋雁的心底一沉,問出最后一個問題:“殿下可會時??诳?,會想吃冰?”
胡同達緊張地望著,兩只手都攪在了一起。
長公主沉默了一會兒,說有。
“但本宮喝太多水會腹痛難忍,因此會刻意控制,一天也喝不了半壺水,”長公主說,“這有什么問題?”
“殿下何時開始出現(xiàn)這些癥狀?”
長公主說:“三年前。”
“具體是哪月?”
長公主說:“七月初九,那是我第一次咳血?!?
陸尋雁的心瞬間沉底,面上表情凝固幾分。
三年前的七月初九,到今天的五月十八。
已經(jīng)足夠千日了。
長公主離得近,清楚看見她的表情變化,揉著額角說:“你看出什么就盡管說,本宮受得住?!?
屋內(nèi)緩緩響起陸尋雁清冷平靜的嗓音。
“殿下可曾聽過千日醉。”
“千日醉?”長公主皺眉呢喃,“本宮倒是未曾聽過?!?
陸尋雁垂著眼,收回手:“千日醉,是殿下所中之毒?!?
“顧名思義,中千日醉后一千日左右,毒素在不知不覺間侵入肺腑,毒素一旦爆發(fā),幾乎是半邊身體已踏入鬼門關(guān),殿下也清楚,這三年,您的病癥越來越嚴(yán)重,早已過了千日?!?
話落瞬間,屋內(nèi)滿是寂靜。
“千日醉?”
“枉本宮找了那些個大夫,竟都不如一個小丫頭?”長公主看著她輕笑一聲,“也只有你看出來了?!?
長公主臉上并沒有多大的變化,反而是陸尋雁身后是一陣窒息。
祁正卿低沉壓抑的嗓音在她背后響起:“可有解救之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