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板,我們是來旅游的,”幾杯酒下肚,氣氛微醺,蔣少絮狀似無意地問道,“聽說這附近的閆明寺很出名,我們白天去看了一眼,感覺……有點說不出的奇怪呢。”
擦杯子的動作猛然一頓。
刀疤老板抬起頭,那雙在昏暗燈光下顯得格外銳利的眼睛掃了兩人一眼,隨即又恢復(fù)了平靜:“只是座廢棄的古寺罷了,沒什么好看的。市議會早就貼了告示,不建議游客靠近?!?
“是嗎?”蔣少絮輕笑一聲,她將一杯清酒推到老板面前,同時,時宇也默契地從口袋里拿出了一疊厚厚的日元,不輕不重地放在了吧臺上。
金錢的份量,與精神的暗示,同時施加。
蔣少絮的身體微微前傾,聲音壓低,甜美中帶著一絲冰冷的穿透力:“可是我們還聽說,那里最近……總有年輕女孩失蹤。老板,你在這里迎來送往,消息最是靈通,不如跟我們說說,那座寺廟里,到底藏著什么‘不好看’的東西?”
刀疤老板的臉色終于變了。他看了一眼那疊日元,又看了一眼蔣少絮那雙仿佛能洞悉人心的眸子,最后目光落在了從始至終一不發(fā)、卻給他帶來巨大壓迫感的時宇身上。
他沉默了足足半分鐘,才終于長嘆一口氣,將錢收了起來,聲音沙啞地開口:
“你們不是游客吧……罷了,拿了錢,就跟你們說幾句?!?
他湊近了一些,聲音壓得像蚊子哼:“原來啊,閆明寺是一個姻緣非常好的寺廟,連別的市的年輕男女都會慕名而來,可后來不知道怎么的,有年輕男子去了那里之后,莫名其妙的昏厥,然后一睡不醒,連很多治愈系法師都治不好……有一位老人家說,他們是被勾了魂啊,空有一具還活著的殼,魂魄已經(jīng)沒有了?!?
他咽了口唾沫,眼神里滿是恐懼。
蔣少絮看了時宇一眼,作為法師的他們是不相信鬼魂一說的,所謂的鬼魂不過是亡靈的一種罷了。
“或許莫凡說他今天看到鬼了,可能是真的?!?
蔣少絮低聲道。
“嗯”
時宇點了點頭。
“謝謝你啊老板。”
蔣少絮膩著聲音說了一句謝謝,這一句話,差點沒化身勾魂者,把老板的魂給勾走了。
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,蔣少絮和時宇走出了居酒屋。
沒有在繼續(xù)逛下去,啟程回了閆明寺。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