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,時宇,”蔣少絮忽然開口,打破了沉默,“你信莫凡說的那個故事嗎?聽起來也太玄乎了。”
時宇目視前方,步伐沉穩(wěn),聲音一如既往地平靜無波:“信便是真,不信便是假?!?
這個回答讓蔣少絮一時語塞,這家伙總是這樣,像一潭深不見底的古井,無論你丟下多大的石頭,也聽不見半點回響。她有些不服氣地輕哼一聲,隨即眼波流轉(zhuǎn),計上心來。
“光在這里猜有什么意思,”蔣少絮的語氣忽然變得慵懶而魅惑,“不如……我們?nèi)フ覀€更有意思的地方,好好‘打聽’一下?”
蔣少絮的話音剛落,便做出了一個大膽的舉動。
她柔軟無骨的手臂,如一條溫潤的靈蛇,悄然纏上了時宇的胳膊。整個身子順勢貼了過來,豐腴飽滿的曲線隔著薄薄的衣料,緊密地壓在時宇的臂膀上,帶來一陣驚心動魄的觸感。
晚風(fēng)吹起她栗色的長發(fā),幾縷發(fā)絲調(diào)皮地拂過時宇的側(cè)臉,帶來一陣若有若無的香氣,那不是庸俗的香水味,而是一種混合了她體香與心靈系魔能的獨特芬芳,足以讓任何心志不堅的男人瞬間意亂情迷。
“你這人,真是塊木頭?!笔Y少絮將紅唇湊到時宇耳邊,吐氣如蘭,聲音壓得極低,帶著一絲嗔怪,又帶著一絲勾人的媚意,“對莫凡的故事是這樣,對我……也是這樣。難道你就不好奇,我想帶你去什么‘有意思’的地方嗎?”
時宇的腳步?jīng)]有絲毫紊亂,甚至連眼神都沒有半分波動。他只是側(cè)過臉,深邃的目光平靜地注視著近在咫尺的這張絕美臉龐。
這張臉,足以讓全國府大賽的無數(shù)天才為之瘋狂,此刻卻只離他不到一指的距離。
“或者……”蔣少絮見他依舊不為所動,非但沒有氣餒,反而更起了好勝心。她踮起腳尖,讓兩人的距離再次縮短,溫?zé)岬谋窍缀跻獓娫谒淖齑缴希澳闶桥铝??怕我把你帶到地方,一口給吃了?”
她的聲音甜膩得像是能滴出蜜來,但那雙閃爍著狡黠光芒的桃花眼里,卻帶著一絲心靈系法師特有的審視與探究。她在試探他,也在享受這個征服強大男人的過程。
面對這足以讓鋼鐵融化的誘惑,時宇終于有了反應(yīng)。
他沒有推開她,也沒有沉溺其中。他只是緩緩地、清晰地吐出兩個字:
“帶路?!?
簡單,直接,充滿了不容置疑的自信。仿佛在說,無論前方是龍?zhí)痘⒀?,還是溫柔之鄉(xiāng),他都夷然不懼。
蔣少絮微微一怔,隨即“咯咯”地笑了起來,笑聲如銀鈴般清脆悅耳。她知道,自己又一次失敗了,但這種失敗,卻讓她對這個男人更加著迷。
“沒情趣的家伙?!彼龐舌烈痪?,卻心滿意足地挽緊了他的手臂,拉著他走向了市中心燈紅酒綠的街區(qū)。
兩人最終走進了一家名為“深夜酒館”的日式居酒屋。
這里沒有外面酒吧的喧囂與狂熱,燈光昏暗,空氣中彌漫著清酒、烤物和淡淡煙草混合的味道。吧臺后,一個系著圍裙、臉上有一道淺淺刀疤的中年老板,正沉默地擦拭著手中的杯子。
蔣少絮拉著時宇在吧臺前坐下,熟稔地點了兩杯酒。
她沒有立刻切入正題,而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老板聊著天氣、聊著酒的品類。她的聲音慵懶而隨意,仿佛真的只是一個來放松的客人。但時宇能感覺到,一絲微不可察的銀色精神絲線,正從她身上蔓延開來,悄無聲息地安撫著老板的戒備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