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很努力地壓制著內(nèi)心波濤翻涌的情緒,沒有指責(zé)他,只是憤懣中又隱隱地帶著一絲凄楚。
蕭御,你難道真的是老天爺派來折磨我的惡魔嗎?你為什么一定要這樣虐我?你就不能給我一點點溫柔的善待嗎
安然情緒翻涌,秋水明眸里居然情不自禁地氤氳出了一縷水霧。
蕭御不依不撓,大手倏然伸向她的下巴,用力一捏,冷著聲音一字一頓地強(qiáng)調(diào),“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,你是逃不掉的?!?
“你做夢?!卑踩粡?qiáng)忍心中的悲憤,咬著牙齒,字句鏗鏘。
蕭御嘴角輕勾,眉宇間騰起一股難以喻的神色。
這個女人,成功引起了他的征服欲,他,真的有了一種強(qiáng)烈的沖動想要得到她。
在他的虎視眈眈之下,安然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。
“蕭先生,請你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,我跟你不是很熟的?!卑踩幻鞔_表態(tài),微微揚(yáng)著下巴字正腔圓地說道。
話音一落,蕭御面色一僵,眼底迅速閃過一道滲人的暗芒。
矜薄的唇微微抽了抽,聲音沉冷道,“那你簽了它?!?
說罷,他一轉(zhuǎn)身,伸手指著放在餐桌上的那一份合同。
她冷冷地瞥一眼,雖然隔著一定的距離,她看不清那是什么合同,可她用腳趾頭都能猜想到了,一定就是上次在她的學(xué)校里,他逼迫簽字的那一份傭人合同。
“呵!這種合約游戲,你找別個女人玩去吧,我沒空奉陪!”安然冷拒絕,滿臉鄙夷地白他一眼,轉(zhuǎn)身就大步流星地走向門口。
此時,蕭御的臉色已經(jīng)陰沉得好像暴風(fēng)雨來臨之前的天空,陰鷙得好像要將她生吞活剝的眼神,更是讓人心驚膽戰(zhàn)。
眼睜睜地望著她離去,蕭御沒有上前阻撓,嘴角勾了勾,冷峻的臉龐上多了一抹狡黠的陰笑。
深夜一點鐘,走過幽靜的小道,暈黃的街燈光芒傾瀉身上,將安然的身影拉得很長。
思緒復(fù)雜的她一路匆匆,直至到了家門口,習(xí)慣性地從口袋里掏出鑰匙開門。
看到安然面色黯然地走進(jìn)來,正端坐在沙發(fā)上忐忑不安的安母立馬起身迎上前,緊張兮兮地拽著她的手腕關(guān)懷詢問,“哎呀,安然,你去哪里了啊,這可把我跟你爸爸給嚇壞了,還以為你遇到什么事情了”
“媽,我沒事?!卑踩粡?qiáng)擠笑意,抬眼看看她,反手就輕拍著她的手背給她安撫。
安母深吸口氣,眉頭輕皺著幽幽地說道,“你爸爸今天的語氣是重了點,你別跟他計較,他也是為了公司的事情太操心了,你長大了,他希望你能幫他一把?!?
安然聽在耳朵里,內(nèi)心卻還是多少有些抵觸,不過她知道自己的母親一向最疼愛的人就是她,也不忍心讓自己母親為難,只能強(qiáng)顏歡笑,“媽,我懂的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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