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振國,你”安母一看此狀,頓感不妙,她隱隱地感覺到有一場沒有硝煙的戰(zhàn)爭要開始了。
伸手想要為安然的臉頰摸一摸,可安然身子一躲,避開了安母的關(guān)懷。
“你這個不孝女!”安父眼神慍怒,深邃的黑眸里滿是猩紅,足以證明安然的話語有多大的殺傷力。
安然哪壺不開提哪壺,就跟踩老虎尾巴沒什么兩樣。
被自己的女兒冷嘲熱諷,安振國怎么能淡定從容,一直以來,他為安氏的發(fā)展嘔心瀝血,一直夢想著能將安氏壯大,實現(xiàn)他的企業(yè)帝國夢想,可眼下安然居然笑話他是蕭氏的跟屁蟲。
“好了好了,安然,你少說兩句,別氣你爸爸了,你爸爸心臟不好”安母見安然繃著臉,微揚下巴捂著臉的模樣,可見內(nèi)心是有多強(qiáng)烈的怨氣。
“你別管她!讓她說!我就要聽聽這個不孝女還能說出什么驚天動地的話!”安父也在氣頭上,語氣森冷地喝了一聲安母,眼神直勾勾地瞪著安然。
安然用力咬唇,白玉般的小手往嬌嫩的臉頰上摩挲了幾下,試圖減輕一下灼燒般的疼痛感。
飽含怒色的杏眸,毫無畏懼地直視著那雙黑瞳,冷聲質(zhì)問,“我說錯了嗎?你這跟賣女求榮有什么區(qū)別?”
話語一出,安父已是雷霆暴怒,眼里怒色滲人,直氣得薄唇顫抖。
“你!你這個”安父咬牙切齒,可一時之間竟也語塞,只能干瞪眼看著她。
一看他激動得身子都顫了顫,安母唯恐他被安然氣壞了身子,急忙伸手推搡安然,“行了,安然,你別說了,你真的要氣死你爸爸才安心嗎?”
頓了頓,安母扭頭看向眼神慍怒的安父,略有無奈地嘆息一聲,溫聲勸說,“振國,這事就算了吧,女兒不喜歡,那就別讓她去那邊受氣了。”
“你一個女人懂什么!”安父十分瞪直了眼,兇神惡煞地怒斥著安母。
“哎,你”被他怒斥了一聲,安母表現(xiàn)得很是為難,瞥了瞥他,又轉(zhuǎn)頭看向陰沉著臉的安然。
眨了眨眼,安母深吸口氣,嗓音壓得很低地開始規(guī)勸安然,“安然,其實蕭御條件不錯,你要是能跟他發(fā)展,也不是什么壞事,不如”
“別提他!”安然眼中滿是嫌惡之意,那種冷淡與疏離,讓安母也尤為無奈。
“算了!你們這么想給他做傭人,那你們?nèi)プ霭?!”光線下,清麗的小臉上怒色滿溢,冷冷地撂下那句話,安然帶著一腔怒火,轉(zhuǎn)身就大步流星地走向門口。
在安父的怒視之下,安然走得十分的決絕,連一個回眸都沒有,這倒是讓安母惶恐不安了。
“哎呀,振國,你看你你這么說安然,她一會想不開了怎么辦?這孩子一向都很有主見,她不愿意做的事,誰也逼迫不了她,可你就”話未說完,見安父臉色鐵青,安母到了嘴邊的話硬是給咽了回去,什么也不敢多說了。
悻悻然地走到門口處,探頭出去瞅了瞅,見安然的影子都不見了,安母面色沉重地嘆息了起來。
安然一肚子火,直氣得臉色發(fā)青,一路上,步履匆匆,凌厲慍怒的眼神直勾勾地瞪著從她身邊經(jīng)過的每一個行人,仿佛跟他們都有仇了似的。
來到秦心的小區(qū),安然頓住腳步,突然就變得遲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