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什么呢?”就在此時,安父大步凜然地走向沙發(fā),見到她們母女倆在小聲說話,忍不住隨口一問。
見他來了,安然用力咬了一下唇,輕輕推開了安母,疾步朝著安父走去。
“哎?安然”見她氣勢懾人,安母略有擔(dān)憂,唯恐他們父女倆一會又吵架。
這些年來,安然跟安父就好像八字不合似的,一說什么總是能輕易掀起戰(zhàn)爭,而她總得費力地兩邊周旋。
“爸!”安然往沙發(fā)前一站,板著臉沖他叫喚。
剛愜意地坐下在沙發(fā)上,一聽她那不懷好意的嗓音,安父頗為警惕,緩緩抬眼,睨著她。
“怎么?有話要說?”安父表面風(fēng)平浪靜,心里卻在犯嘀咕。
他太了解自己的女兒,從小到大,只要她板著臉叫他一聲“爸”,多半沒什么好事,而且一般都是來興師問罪。
見他神情冷肅,安然紅唇囁嚅,內(nèi)心有一絲絲的掙扎。
其實,經(jīng)歷了上一世之后,她已經(jīng)深深地意識到,什么愛情什么男人,全都不靠譜,只有生養(yǎng)自己的父母是最靠譜的。
安然直盯盯地望著安父,沉了沉氣,字正腔圓地質(zhì)問,“爸,你是不是跟那個蕭御說了什么?”
“什么說了什么?”聽,安父匪夷所思,目光閃了閃,幽幽地說道,“你問這話,是幾個意思?”
安然一聲冷哼,神情緊繃地說道,“他拿了一份傭人合同,逼著我簽字,還說是你同意的?!?
“傭人合同?”一聽她的話,安父有些驚愕,眼珠子都瞪得好像要掉下來了似的。
沉默好幾秒,他皺著眉頭一本正經(jīng)地否認(rèn),“我哪里同意了,再說了什么傭人合同,我也不知道這回事?!?
“什么?你不知道?”安然一臉詫異,內(nèi)心咯噔的一下,瞬間意識到了什么。
好你一個蕭御,原來你是在耍我?
安然秀眉一蹙,纖長微翹的睫羽顫了顫,聲音清冷道,“爸,你真的沒騙我?”
“我說你這孩子,這種事,我騙你干嘛,我再怎么樣也不會讓他拿個合同去逼迫你吧?”安父神情嚴(yán)肅,擲地有聲地為自己辯解。
深吸口氣,安然抬手撓了撓前額,小臉耷拉了起來,略有慚愧地低聲給安父道歉,“那是我不好,我不該懷疑你?!?
“哎呀,好了好了,現(xiàn)在搞清楚了也就沒事了?!卑材该Σ坏刈哌^來打圓場,一邊說著一邊朝安父使了個眼色。
安父沉下了臉,清冷的目光淡淡地掃過安然,見她若有所思狀,他清了清嗓子,溫吞著說道,“安然,既然蕭御想要讓你簽約,那你就簽了吧?!?
“爸!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合同?那是傭人合同啊,我簽字了,我可就是他的傭人了,那不就是保姆嗎?我我憑什么要給他做傭人???”安然十分抵觸,滿臉嫌棄地拔高了嗓音反對。
安父拉下臉,輕瞥了安母一眼,而后一本正經(jīng)地解釋道,“我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,蕭御是什么人,我們都很清楚,你給他做傭人,只要他高興了,以后我們安氏有什么需要跟蕭氏合作,或者需要他幫忙的話,那可都好辦多了。”
此一出,儼然一顆炸彈在她的內(nèi)心炸開。
她杏眸圓睜,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盯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