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給我啰嗦!立馬給我簽了!”蕭御劍眉一蹙,冷聲命令,絲毫沒有講情的余地。
然而,安然也是出了名的倔脾氣,別人越是強迫她,她的抵觸心理就越發(fā)的嚴重。
果不其然,一聽他的話,安然瞪直了眼,兇神惡煞地怒視著他,字句鏗鏘地拒絕,“不!打死我也不會簽!”
聽,蕭御真的有些生氣了,眉宇間分明流露出一種讓人忌憚的陰森之氣。
安然挑著眼尾,垂在身側(cè)的小手緊緊地捏成拳頭,一副做好了隨時迎戰(zhàn)的架勢。
見她對他完全沒有畏懼之意,一向高高在上的蕭御有了強烈的心理落差,眉眼沉了沉,他箭步上前,沒給她反應(yīng)的機會,強而有力的大手倏然攥上了她的手臂。
一個使勁,身輕體盈的她就那么不聽使喚地跌入了他的堅硬懷抱。
“從來沒人敢忤逆我!”蕭御低頭,聲音森冷地警告她。
安然有幾秒的恍惚,腦子里的記憶頓時就好像潮水般洶涌而來。
是啊,她還記得上一世的他,那種不可一世的姿態(tài),那種霸道而不容置喙的口吻,他對她的種種冷情鋒利,至今都是她午夜夢回的夢魘。
呵!上一世,她愛他,所有的一切都隱忍了,可這一輩子,她再也不想為一個男人而活,更不會待一個虐她千萬遍的男人為初戀
“呵!”想到這些,安然毫不掩飾對他的鄙夷,喉間發(fā)出一聲冷嗤,眼角眉梢里都是對他的輕蔑。
聽著那一聲充滿鄙夷意味的低哼,蕭御幽深的眸倏地一沉,那一道懾人的冷光,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女人,如一頭猛獸對獵物虎視眈眈,格外的嚇人。
“放手!”安然瞅了瞅被他緊箍的手臂,那只大手就好像什么有病菌的東西,讓她十分的嫌棄。
“簽字!”蕭御也是不依不撓,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,被她一說,反而還更加厚顏地加大了力度,頗有用男性力量來逼迫一個女人就范的意思。
安然嘴角輕撇,緊咬一下牙關(guān),腳一抬,猛地往他的腳步一踹,胳膊肘一抬,狠狠地推開他的手臂。
然而,讓她意想不到的一幕發(fā)生了。
聽到從他的嘴里發(fā)出的那一聲“啊”,安然有幾秒的恍然,定睛一看,見他表情痛苦,手護著手臂,眼神凌厲卻又帶著幽怨的氣息,她頓時明白了。
他的手臂受傷,還沒痊愈,如今又被她來了那么一下,怕是舊傷未愈,新傷又來了吧
安然有些不安,眼底迅速閃過了一絲擔憂,然而,只要她稍微動了惻隱之心的時候,腦子里就總會不合時宜地冒起上一世的記憶。
對,記憶是在提醒她,對眼前的這個男人,她必須遠離,她不能重蹈覆轍,否則她會過得生不如死!
眼神陰鷙地盯著疼痛得面目有些猙獰的蕭御,安然一咬牙,最終還是選擇了淡漠無視。
轉(zhuǎn)身,作勢逃離,可蕭御又怎么會輕易放過她?
顧不上手臂的疼痛,一個箭步?jīng)_到她的眼前,長臂一伸,毅然攔著她的去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