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會議開始,我就會帶頭作檢討,為什么要作檢討,作檢討時,他要記錄等等一切應(yīng)對之策,向他交代清楚,然后說:
“你去小會議室作準(zhǔn)備吧?!?
朱加華說:“我就說提前發(fā)加班費是我提出來的?!?
我說:“那沒必要。你提出來的,我也同意了啊?!?
他說:“我要說?!?
他走后不過四五分鐘,馬連成進來。
我與他商議了一番,他說:“我也作檢討吧。反正我也領(lǐng)了錢。對了,馬上打費司機的電話,問他把加班費交給周書記了沒有?!?
我說:“現(xiàn)在打電話不方便,他們應(yīng)該在路上了,只有你等周書記下車后,單獨問問費司機?!?
他點點頭。
我說:“我先上二樓小會議室,周書記下車,你就行動?!?
我到辦公室時,已是六點四十五,一會兒,白石水泥的魏楓進來。兩人打過招呼。他興奮地說:
“抓得好,抓了就清凈了?!?
我與他附耳談了幾句,要他等會談抓得好的理由。
這時,向有志,劉平均也先后到了。
大家只是禮貌性地打打招呼,坐下,一齊等周書記。
樓下有人說話。
一會兒,周書記進了會議室,大家起身跟他打招呼。他沉著臉,點點頭。
他對我說:“還有誰沒來?”
總共就只有幾個人,一眼就能看清楚,還要問?可他偏偏要問,這就是顯示他的權(quán)威。
我本來可以叫朱加華在外面喊一聲,卻自己走了出去,連喊了兩聲。
馬連成迅速趕了上來。
我朝他使了眼色,他往口袋里插了插。示意周收到了錢。
兩人進去,朱加華給大家端茶。
周林說:“臨時開個緊急會。余光遠打牌被抓,這件事,我們一定要做好工作,把所有的問題消滅在萌芽狀態(tài)。
現(xiàn)就三個問題討論一下。
第一、打牌是不對的,帶點小彩,從理論上是不對的,但實際上,誰打牌沒帶點小彩?所以,別人問我們,我們只說不清楚情況。
第二、節(jié)假日值班,我們在座的同志都是認(rèn)認(rèn)真真,不能有個別同志出了點問題,而否認(rèn)值班。
領(lǐng)導(dǎo)沒坐班,這也不是一個問題,領(lǐng)導(dǎo)在家待令就行,沒有離開四水就行。辦公室有專人值班嘛。
第三,不信謠,不傳謠。誰傳追究誰。
下面大家討論一下,八點,我還要趕到書記那兒說明問題?!?
我一聽,知道風(fēng)向全轉(zhuǎn)了。周是棄車保帥。他準(zhǔn)備與余光遠進行切割。這個人很厲害的,既然余光遠是他的馬崽,但他的核心機密,估計余也是全不知道。
他只要在這件事切割清楚,應(yīng)該是余也供不出其他問題。
我想,難怪棋高一著的孟部長教我作檢討,意思是偏偏要撕開一道口子。使內(nèi)情讓更多的人知道。
既然要討論,我就先發(fā)。
我說:“我首先檢討自己的錯誤。一是只宣布值班,沒有讓大家坐班。二是提前發(fā)了加班費,目的是調(diào)動大家的積極性,而且每個人都收下了。當(dāng)然,魏總除外。
所以,我應(yīng)該自我反省的,也在這里向大家作出檢討……”
周林打斷我的話,說:“這些都是小問題。關(guān)鍵的是我們以后要整風(fēng),不能參與一切不正當(dāng)?shù)幕顒?。其他人呢??
馬連成說:“按周書記的指示辦吧。那個十一加班費,我特意問了小費,他說已經(jīng)給了周書記,我提個議,是不是退掉?!?
周書記知道馬連成已設(shè)好了套子,很不高興地說:“我的可以退掉,我沒有值班。你們的不必退了。退了,不等于你們也沒值班?畢竟值班那天,你們都在市區(qū)。沒人離開。其他同志呢?”
向,魏表示沒有意見。
周書記說:“那就歸納一下,一是不議論這件事,二是不要節(jié)外生枝,發(fā)了點加班費也是正常。散會。大家也回家?!?
會議一散,大家離開。
我開出一公里,打了一個電話給馬連成,說道:“找個地方聚聚?!?
他說:“老庾家,他們夫婦十一回老家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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