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坐在那兒,又掏出一支煙,慢慢吸。
我操他奶奶,難怪大家都不做事。這個規(guī)矩,那個規(guī)矩,為公家做事,好像向你周林,黎琴琴行乞似的。
黎某錯了嗎?在大道理上,她沒錯,為公家當好管家。周某錯了嗎?也沒錯,支持財務(wù)室嚴格用錢。
理論上,他們都沒有錯。
但,我總覺得錯了。
那么錯在哪里呢?
錯在嚴重束縛了干部的手腳,你想做事,他們就時時拿根繩索,這里綁你一下,那里纏你一下。
要怎么才能施展自己的手腳呢?
天下似乎沒有第二條道路,就是哪里有壓迫,哪里就有反抗。只有把周,黎這些人搞倒,我才可以干點事。
那么,怎么搞呢?
一般的辦法是搞不倒的。
人家天天用這個制度、那個理由約束你,讓你動彈不得。全體同志都不干事。開發(fā)區(qū)發(fā)不發(fā)展,關(guān)他鳥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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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這樣干下去,你干事之前,他們設(shè)條件。你干事之中,他們找碴子,你干完之后,他們得功勞。
這日子,我真的被周、黎聯(lián)手,逼到墻角,動彈不得。
向孟部長、任副書記、周市長、譚書記去匯報嗎?
這些鳥事擺到桌面上,姓周的似乎也沒有錯。
總之,這種手段,在官場上叫做陰功。
名義上毫無破綻,然后讓你臣服,讓你施展不開手腳,讓你最后成為傀儡。
我向師父去求教嗎?
當了這么久的一把手,自己沒個主意?以后的日子怎么混?
我當下決定。人家玩陰的,老子也玩陰的。你人不人鬼不鬼,老子也不人不鬼。
我把當過特種兵的舒展叫進來。問道:“今天是星期幾?”
他愣了一下,笑道:“星期五?!?
我說:“我們回秦水,到我老家吃飯,下班就走?!?
他問:“不通知雨晴姐?”
我搖頭,說道:“我會打電話給她,說我們另外有事。”
他點點頭。
等他走后,我才打電話給旭哥。
“周末了,在哪里呢?”
“帶個人去熊醫(yī)生那兒看病?!?
“晚上回老家,一起到我家里吃個飯,可以嗎?”
“可以。你家那魚塘里的魚要跳了?!?
“為什么?”
“太多了,不吃掉一些,它們?nèi)毖?。跟你們單位一樣,我有個朋友去辦事。他跟我說,你們單位的人一個個蔫頭打腦,辦事你推他,他推你。
這跟你家魚塘是一回事,草料放得多,就是不長膘。只有吃掉一些才會長得快。”
其實,他是委婉地向我告狀。
我哈哈大笑:“李大師,按你這種說法,你免費吃我家的魚,你還有功勞?”
他說:“那是,養(yǎng)著不吃,等于白養(yǎng)。邊養(yǎng)邊吃,魚兒猛長。”
我說:“一為定,我要我爹捕幾條魚。再送你幾條魚?!?
喜歡官場智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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