敏貴妃拍了拍宴明瑯的手,溫和地笑道:“人非草木,豈能無心?阿衡是本宮身上掉下來的肉,是本宮忍了十五年,才能親眼見到親手摸到的心肝肉,太后和襄陽侯、王安如、韓越幾個人的這般舉動傷了阿衡,本宮豈能沒有怨懟!”
敏貴妃眼底閃過了一絲狠厲之色:“可本宮不僅僅是阿衡的娘親,本宮還是徵兒的母妃,是靖國公府的姑奶奶,是阿霽的姨母,深宮之中,也絕容不得本宮任性妄為,本宮若是憑著一口氣,為阿衡報仇出氣,那帶來的后果,誰也無法承受。”
“所以,本宮只能忍,本宮只能一面忍著對阿衡的心痛,一面忍著對太后的怨懟,但一個人若是心存了怨懟,必定會在平日的行中露了行藏,明瑯?!?
敏貴妃語重心長地道:“本宮自認做不到?jīng)]有一絲錯漏,因此,也只能將怨懟給消除掉,這樣,在太后跟前,本宮才能像往常一樣自處,否則,本宮怕會忍不住沖動,掐死太后這個害了我兒的老妖婆。”
見敏貴妃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,宴明瑯忽然想起,敏貴妃那個夭折的六皇子,難道說,六皇子之死是太后所為?
沒必要啊,六皇子可是太后的孫子啊
轉(zhuǎn)念一想,宴明瑯就知道錯漏之處了。
圣上又不是太后的親生子,六皇子怎么可能是太后的親孫子?
大概也就二皇子和三個小郡主以及安哥兒跟太后有些血緣關(guān)系了,走的還是皇后那邊的血脈。
況且,太后此人心狠手辣,連安哥兒這個奶娃娃都不肯放過,殺死一個和自己毫無血緣關(guān)系只有幾歲的六皇子,又有何難?
宴明瑯不想問得太詳細,和敏貴妃聊了幾句家常,就提出去看看阿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