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明瑯微微一愣,原來裴霽什么都知道,既然知道,為什么還要縱容裴震一步一步地設(shè)計他?
“我原先以為世子爺?shù)钠獠缓?,跟世子爺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,哪里想得到,世子爺這壞脾氣只是對我一個人的,對自家人好的不得了呢?!?
“明瑯,你又跟我鬧別扭了?!?
裴霽攬著宴明瑯的腰肢,扶著她坐到了床榻上。
“我不跟裴震計較,是懶得多費口舌,他是小人,我今日不給他錢,他定然要出去宣揚我這個做兄長的不友愛手足,我還得想個法子描補一下,花的精力豈是幾千兩銀子能買回來的?不如索性給了他便是了?!?
宴明瑯很是氣不過:“就不能想個一勞永逸的法子嗎?”
“怎么一勞永逸?”
裴霽的臉上全是無奈的笑容:“他在北疆被寵壞了,吳家人存著想要掌控鎮(zhèn)北王府的心思,想叫他坐上世子之位,他又生得比我好,我父王大概心里也是喜歡他的。”
說到這兒,裴霽臉上的笑容就不見了,看得出來,裴霽很不悅。
“若不是我母妃是袁家人,我姨母又在宮中做貴妃,我父王早就把我母妃給廢了,我也早就不是鎮(zhèn)北王世子了?!?
宴明瑯很心疼裴霽,明明是正妃嫡出,卻要忍受不被人疼寵,甚至還要被人冷漠對待,裴霽小時候一定吃了很多苦。
她抱住了裴霽的腰,嘆道:“罷了罷了,算是我可憐你吧,我這就叫紋繡從賬面上領(lǐng)兩千兩銀子,送到西府去,不過,接下來我要做什么,你管不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