紋繡道:“那么大的西府,從哪個犄角旮旯里不能搜刮出點銀子來?遠的不說,就說那幾個丫頭的珠釵首飾,隨便拿出去賣幾樣,也夠他們對付過這幾個月了,婢子覺得世子妃做的對,就不該給西府銀子,省得以后糾纏不清?!?
宴明瑯早從鏡子里看見裴霽了,怕紋繡繼續(xù)說下去會得罪裴霽,就擺擺手不讓紋繡說了。
“怎么不說了?”
裴霽跨進了明瑯軒,紋繡連忙請了安下去了。
“真是好伶俐的丫頭!”
宴明瑯撇著嘴冷笑:“怎么,世子爺看我的丫頭不順眼?哼,這也多虧了我身邊有這樣能說會道手段厲害的丫頭,但凡這丫頭嘴笨一些,或者如同白術(shù)那樣性子單純一些,我就得被西府給吃了?!?
裴霽笑了笑,坐在了宴明瑯身邊:“明瑯,你一向不是個小氣的人,怎么今日為了幾千兩銀子鬧騰得這么大?”
宴明瑯冷笑道:“你怎知我不是一個小氣的人?哼,我這個人為人最是小氣難纏,你既然將你的私產(chǎn)都給我來保管,這樣大的銀錢出入就得知會我一聲,況且你之前就曾經(jīng)跟我說過,我們是給西府分開過的,怎么今日人家就上門要銀子了?世子爺說話可有幾分能信?”
裴霽呵呵樂道:“你若是小氣難纏,這天底下就真的沒有小氣難纏的人了,明瑯?!?
他攬住了宴明瑯的腰肢:“我知道你的心思,你是怕裴震那小子總占我的便宜,胃口會越來越大,總有一日,會奪了我的世子之位,甚至會要了我的性命,是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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