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中,宴明瑯的笑容明媚卻又帶著一點(diǎn)憂傷,一下子撞進(jìn)了裴霽的心里去。
他那點(diǎn)子驚怒和難過,好似被宴明瑯的笑容給沖散了。
什么啞奴什么細(xì)作,裴霽現(xiàn)在只想將宴明瑯擁在懷中,堅(jiān)定地告訴她,以后必定不會有人再敢辜負(fù)她了。
“裴霽,”宴明瑯眨眨眼睛,沖著裴霽輕笑,“難道你連我還不如嗎?”
裴霽扭頭,掩飾住了自己眸中的愛憐。
他揮揮手讓三七上馬:“我的確還有要事在身,你好生護(hù)送縣主回景山,不得有誤?!?
三七跪地磕頭:“世子放心,從此以后,屬下對縣主必定以命相護(hù)!”
裴霽這才撥轉(zhuǎn)馬頭,俯身看向了宴明瑯:“我另外撥些人護(hù)送你回景山,入了景山,你便安全了,你我大婚在即,我還有些事要布置,委屈你了?!?
絲毫不提被啞奴所傷之事。
宴明瑯朝他鄭重笑了笑:“你放心,我會照顧好自己的,馮也那里我去說?!?
“裴霽,我等著你娶我?!?
裴霽神色一松,嘴邊竟然漾出了笑意:“你放心?!?
馬車越行越遠(yuǎn),漸漸地融入了夜色中,再也看不見了,裴霽才冷冷地對身邊的人道:“傳令下去,全力捉拿啞奴,若是看到她,不必向我請示,格殺勿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