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鄭家長女鄭令儀的夫君,徐陽?!?
阿衡嘆息道:“徐陽此人,十分貪財,我動用了哥哥的千機閣,才知道徐陽在淮陰縣令的位置上待了十年了,這十年來,硬生生將富庶的淮陰縣給搜刮成了一個窮縣,可笑的是,年年的政績呈上來,卻還是個佳字。”
宴明瑯就算是再不懂朝政,也知道一個人不可能在同一個位置上待十年之久。
縣令三年任期,最長也只能做六年縣令,六年過后,要么升遷,要么貶謫,要么就平調(diào)他處,決不可能讓徐陽在這個位置上待這么長時間的。
“阿衡,你的意思是,這其中有貓膩?”
阿衡冷笑:“何止是貓膩這么簡單,徐陽搜刮來的那些民脂民膏去哪兒了?哼,還不是進了三哥哥的腰包?若不然,為什么就只有淮陰縣那一段的堤壩決堤?為什么淮陰縣以前那么富饒,現(xiàn)在卻成了個窮鄉(xiāng)僻壤?”
阿衡氣得不得了,雙手緊緊地抓住了車窗:“哥哥只要抓住了徐陽的把柄,就能叫三哥哥栽個大跟頭,我只是可憐淮陰縣的百姓,這次怕是要跟著徐陽一起陪葬了。”
阿衡低垂了頭,眼底蕩漾著濃濃的憂愁。
宴明瑯見過阿衡的這種神情,上次京郊附近大旱,阿衡為百姓們發(fā)愁,臉上就時不時流露出這樣的神情來。
“阿衡,此事與你無關(guān)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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