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明瑯被他看得有些心虛,扭過頭去盯著腳邊的一株草看:“這有什么好想不想,這不是明擺著的事?顧裕在朝野內(nèi)外都頗有聲望,他外祖父是吏部尚書,岳丈是戶部尚書,這人脈和錢財都握在他手里,他自然是要風(fēng)得風(fēng)要雨得雨,這儲君這位,還不是信手拈來?”
“那為何這么多年過去了,顧裕還真是個皇子,連個郡王也不是?”
宴明瑯被問住了,她自然知道是皇上多疑所致,可不管如何,前世的的確確是顧裕當(dāng)上了皇帝。
顧裕心狠手辣,心思狡詐,誰知道他用了什么奸詐手段。
總之,此人不能不防。
“你放心,”裴霽視線落在了宴明瑯鬢邊的小紅花上,“這陣立儲之風(fēng)吹得這么大,背后到底是誰在吹風(fēng),圣上心中自有分明,這個時候乘風(fēng)而上,你以為是好事嗎?”
宴明瑯?biāo)查g就明白了裴霽的意思,是顧裕在后面搞鬼,依照圣上多疑的性子,若是這個時候朝中大臣都首推顧裕為儲君,那必然會惹怒圣上。
“可你也說了圣上多疑,如果四皇子什么都不做,圣上肯定也會起疑心,以為四皇子是故意反其道而行之?!?
宴明瑯自己都覺得心累,生在帝王家,身為君主,成日這也算計那也算計,等到兒子長大了,還要防備兒子,實(shí)在是累得很。
裴霽越發(fā)驚訝,宴明瑯竟然還能想到這一層,果然與那些只知道情情愛愛的女人不一樣。
“這便是顧徵的高明之處,以不變應(yīng)萬變,”裴霽在地上畫了個圈,“首先,我們要知道顧裕下一步做什么,明瑯,這便需要你出場了?!?
“我?你是叫我給顧裕下藥,套出他的話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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