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明瑯眉頭蹙了起來,隨手抽出帕子把手包好:“用完了?那為何不叫我娘幫你看看傷?”
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,老宋加快了腳步,竟把宴明瑯?biāo)﹂_了五六米遠(yuǎn)。
“縣主給的藥很好使,我腿上的傷已經(jīng)完全好了,用不著再去找郡主啦?!?
宴明瑯頓住了腳,抬頭看著一個勁兒往前走的老宋:“老宋,你走那么快做什么?我走不動了,過來背我。”
老宋腳下沒停,又往前走了一會兒,才笑道:“縣主還當(dāng)我是個孩子呢,怎地哄起我來了?這段路也不陡,縣主受累,自己往上走一走吧?!?
“老宋!你今日若是走了,你我之間就再無主仆之誼!”
老宋身形一頓,緩緩轉(zhuǎn)過身:“我自認(rèn)做得天衣無縫,就連四皇子那兩個能干的手下都被我騙了過去,縣主是如何察覺的?”
宴明瑯哀哀地嘆了一聲。
她從未懷疑過老宋,可她自己配的藥她自己知道,那藥并不能治傷,只能止血止痛,而且味道極為濃烈。
老宋若是涂了藥,最起碼得過三四天,那味兒才能消除。
方才老宋口口聲聲說把藥給用完了,身上卻一點味兒都沒有,還撒謊說傷口被治好了,這謊太拙劣了。
宴明瑯就是想信,也信不得。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