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霽不由自主伸出手去,輕輕碰了碰宴明瑯的肩膀,又像是被燙到了一般,迅速收了回來。
    宴明瑯抬起頭來,兩頰因忍笑而染上了兩朵紅云,眉梢眼角都洋溢著笑意,一開口,笑聲都要飄出來了:“世子有何吩咐?”
    裴霽很是錯愕:“你你不是在哭?”
    “哭?我為何要哭?”
    短暫的失態(tài)之后,裴霽很快恢復了平常的清明:“哼,縣主要如何處置周成益此事?難道就任由他顛倒黑白,污蔑我鎮(zhèn)北王府?”
    宴明瑯微微睜大雙眸:“世子說說什么呢,這種小事,世子早就出手料理了,還需要來問我?只要世子愿意,那周成益這輩子興許都沒法再開口呢?!?
    她說完便款款而去,周成益微微一愣神,抬腳不緊不慢地追了上去。
    白術綴在后頭,正與周成益新帶來的侍衛(wèi)攀談。
    “你叫什么名字?世子身邊的那個啞奴哪兒去了?”
    “回姑娘的話,在下馮也?!?
    白術把這名字念叨了幾遍,又追問馮也啞奴去哪兒了:“那個啞奴兇巴巴的,每次見到我家小姐,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,有好幾次還想拔劍殺了我們小姐呢!若不是看在你家世子的份上,我早就出手教訓她了!”
    白術亮了亮自己的拳頭,馮也盯著那白皙的手看了一眼,面上染上一絲疑惑,這么一拳打過去,恐怕只是在給啞奴撓癢癢吧?
    “啞奴辦事不力,性子又烈,世子恐她在篁園闖禍,特地把她留在了府中?!?
    白術“哦”了一聲:“早就該這么辦了,那個啞奴留在身邊,遲早惹事。”
    一抬頭,瞧見宴明瑯和裴霽都走遠了,白術又趕緊拽著馮也追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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