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起來,今日郡主府上送來了一方藥方子。”
管事忽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,他鄭重其事地從自己袖袍中拿出這方藥方子,送到裴霽面前,“裴小姐送來的時候直說,你看到這方子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。”
接過來一看,裴霽眸色稍稍深了些。
這藥方子跟之前大師給自己的沒有太多改動,只是替換了里面部分的藥材,他雖然看不出里面到底有多大差距,但還是交給了旁邊的啞奴,“這段時間便照著這改動過后的方子吃藥?!?
“可是這方子沒有經(jīng)過大夫細(xì)看,宴明瑯保不齊有害主子的心?!?
沒想到他居然想也不想就要動用這副方子,啞奴有些擔(dān)心,比劃著手勢跟他說著。
自己的決定什么時候輪得到旁人說三道四,裴霽的臉色當(dāng)即有些難看,但是他也不多語,走到廊下之后,將自己的蓑衣和斗笠一一解下交給啞奴,“晚上便開始按著這副藥來吃?!?
見主子已經(jīng)決定了,啞奴一時間也不好再說什么,只是勉強(qiáng)一笑,默默地捧著蓑衣斗笠離開了。
宴明瑯從馬車上下來,她打量著這位舉世不二的讀書人居住之所,不由得默默感慨,不慕虛名權(quán)勢之人還是太過少見,長久居住在這樣的地方換做是她,她肯定是不愿意的。
這里一片荒蕪,好在是住在河邊,還有些漿洗衣物的婦人路過,許是此地貧瘠,少有馬車經(jīng)過此處,好幾個端著木盆的婦人都朝她看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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