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世子當(dāng)真狂妄!”
他早早地就使人通傳過了,原本是打算請裴霽來自己的王府一敘,卻被裴霽輕飄飄地拒絕了,原本以為裴霽是為了避嫌才擺出如此清高傲岸的姿態(tài),沒想到自己親自上門還吃了閉門羹!
“世子自幼在邊境長大,對京城中這些人情來往都十分厭惡,若有不周之處,還請殿下海涵?!?
原本以為自己發(fā)怒,總該會(huì)嚇得這些個(gè)奴才六神無主、趕緊去請他們主子回來,可眼前的中年人依然是那副含著笑的模樣,“至于殿下說世子狂妄這狂妄也不只對著殿下一人,到了皇上面前,世子照樣如此?!?
這話讓三皇子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。
眼前這刁奴,雖然字字句句含笑,可話里話外無一不是在暗示鎮(zhèn)北王府是他輕易得罪不起的門戶,三皇子這些年橫行京城,少見敢這么跟自己對著干的,他簡直都要被氣笑了,“你們世子知道你如此狂妄嗎?”
“奴才一一語,無一不是出自世子調(diào)教?!?
這便是說,是裴霽讓他如此待客的了。
三皇子不傻,既然裴霽眼下不待見他,那他就等,等裴霽乖乖上門求他的那天!
他陰沉著一張臉拂袖而去,等三皇子的馬車消失之后,管事這才收斂了臉上的笑,一溜小跑到了后頭的庭院里,只見一個(gè)穿著蓑衣戴斗笠的身影坐在湖畔白石邊,手中執(zhí)著魚竿,身側(cè)是一道纖細(xì)瘦削的身影,二人不知在這細(xì)雨蒙蒙中站了多久。
那垂釣之人似是聽到了動(dòng)靜,淡淡開口:“人打發(fā)走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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