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越不想來什么,就越來什么。
宴明瑯有些無奈,她推辭不得,跟著女官往后殿那邊去了。
望著她跟著女官漸漸遠去的背影,鄭夫人聲音顯得有些尖酸刻薄,“娘娘,你瞧瞧,就算你為她說好話,可這白眼狼不照樣巴巴地捧著皇后?”
站在原地的賢妃只是淺淺回望了一眼,很快就收回了視線,那張溫婉的臉上見不到任何慍怒,面對鄭夫人的不甘心,她只是笑了笑,“皇后召見,誰敢推辭?鄭夫人,若今日皇后召見的是你,你敢推辭嗎?”
鄭夫人沒想到事已至此,賢妃對宴明瑯居然還是回護有加,她心中不免有怨氣,但是又不敢反駁,只得低聲稱是。
跟著女官來到后殿,皇后已經(jīng)在這里等著了,她已經(jīng)取下了重重的鳳冠,頭發(fā)披散著,已經(jīng)褪去了之前的莊重威嚴,顯出幾分脆弱,見到宴明瑯之后也只是輕聲道:“方才我多受掣肘,你應(yīng)該也都看到了?!?
她少見地露出如此脆弱的情狀,宴明瑯見皇后褪去了身上的華服,如此脆弱,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,只能佯裝不知情地道:“皇后娘娘這是說的什么話?方才我只見著命婦在娘娘的主持下有條不紊地見禮閑話家常,娘娘在女眷中的威信可見一斑?!?
嘆了口氣,皇后知道宴明瑯是在拿這種話堵她,但是她也不可能自降身價承認這一點,最后只是勉強嘆了口氣,“你也瞧見了,這些外命婦個個都以賢妃馬首是瞻,我這個皇后的存在感還不如賢妃,加上我的皇兒在朝堂上不如三皇子那般會攬功,除了幾位堅守正統(tǒng)的大臣”
這是議論立儲之事了,宴明瑯趕緊制止她,面上也露出了一抹笑意,“娘娘,車到山前必有路,只需做好眼前的事,再說了,你是皇后,又有誰能動搖你的位置呢?”
“跟你說話,我心里舒服多了。其實今天召見你,還是為了芳嬪的事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