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不過是孩子之間的戲,又何須介懷呢?”
余氏沒想到宴明瑯居然要把這些事捅到太后面前,她其實也并不怕??悼ぶ鞲鏍?,只是怕連帶著把剛才兒子說的那番關(guān)于皇位的話扯出去,她蹙緊眉頭,“即便我兒子錯了,我代他向你賠個不是,這件事不就過去了嗎?”
“我哪里介懷了?”
臉上依舊帶著和善的笑,宴明瑯笑得無辜純良,她牽起余氏的手,“我說了,本不過是為了孩子的教養(yǎng)問題我多幾句,瞧姐姐,你這真的是錯怪我了。”
余氏一時間有些語塞。
算上年紀(jì),自己比她還小,怎么就被她說成是姐姐了?
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,她也只能勉強笑著應(yīng)道:“你放心吧,回去之后我一定會好好教育鄭舒,絕不叫他再說這些不成體統(tǒng)的話?!?
“看來鄭夫人是個明白人。”
微微一笑,宴明瑯見她得了自己的應(yīng)允、就急匆匆?guī)е嵤骐x開了,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收斂了些。
宴昭昭好奇地問道:“娘,這次的事情真的就這么過去了嗎?”
“自然不是?!?
痛打落水狗是她的作風(fēng),想著方才鄭舒那十分得意猖狂的模樣,想來沒少針對自己的兒子,她怎么可能放過這次的機會?
帶著昭昭回家后,她讓昭昭自己去做夫子交待的課業(yè),自己則是去了母親的院子,見她正倚靠在窗邊的炕上做著針線活,也坐在了一旁輕聲道:“娘,我今日去接昭昭,遇到了一件事,不知該不該跟你說?!?
“什么事?”
疑惑地看向女兒,宴知秋很疑惑,不過是去接昭昭回家,去的地方又是白鹿書院,能出什么事?
將鄭秋說的關(guān)于三皇子的論道出,宴明瑯滿意地看到母親臉上出現(xiàn)的震驚之色,這才繼續(xù)往下道:“鄭舒雖然是小孩子,可若非聽了家中論,又怎么會說這些?”
“你說得對?!?
將手上的針線活放了下來,宴知秋神色十分凝重,“我常在太后宮中陪她說話解悶,太后也跟我說,如今名位未定,太子之位各方都虎視眈眈,可依照她老人家的意思,還是覺得嫡子應(yīng)當(dāng)擔(dān)當(dāng)此位。只是二皇子不顯山露水,朝堂上的表現(xiàn)甚是溫吞,次次都叫三皇子大放異彩,再加上皇后太心急了些,不如賢妃沉得住氣?!?
說起這些朝堂之事,連宴知秋這等對政治不甚敏感的人都感慨萬千,不過她最擔(dān)心的還是女兒將來的著落,“要知道當(dāng)初你和周家的婚事沒成,鄭婉儀定然對你有恨,從前你們也算得上是閨中密友,可現(xiàn)在卻是打死不相來往?!?
“她當(dāng)年想讓我嫁給周成益,無非是為她的三皇子增添助力罷了。”
宴明瑯眼神十分冷淡,“后面我不愿意嫁給周成益,打亂了她的計劃,她和三皇子又怎么會待見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