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明瑯自然也知道皇后是什么意思,可她也推辭不得,只得當(dāng)作沒看到賢妃威脅的眼神,跟著皇后離開了。
“芳嬪究竟是怎么死的?”
她跟在皇后步輦旁,皇后果然急不可耐,剛出了擷芳殿就壓低了聲音問道。
“皇后娘娘不是都已經(jīng)知道了嗎?賢妃娘娘都說了,芳嬪乃是自裁身亡。”
宴明瑯并不想?yún)⑴c這些后宮妃嬪斗法,今上這位皇后看似大度,實(shí)則小肚雞腸,加上太子并不受寵,三皇子卻風(fēng)頭正勁,她也明里暗里地看不慣賢妃。
聽到宴明瑯的回答,皇后稍稍冷靜了些,她望著擷芳殿的宮墻,雖然心有不甘,卻還是咳嗽兩聲,“你知道本宮的意思,本宮是問,你可知芳嬪為何想不開?”
“這”
宴明瑯知道皇后詢問自己并非是為了要確切證據(jù),不過是印證猜想罷了,便露出了為難神色,“還請皇后娘娘體恤,宮闈之事實(shí)在不是我能置喙。皇后娘娘若還有疑心,倒不如”
說完她便與皇后耳語一番,皇后雖然半信半疑,卻還是點(diǎn)點(diǎn)頭,“本宮明白了,此事與你沒什么干系了,你且家去,那卷醫(yī)書本宮會(huì)派人送到郡主府?!?
總算是得以脫身,宴明瑯?biāo)闪丝跉?,謝過皇后之后便坐上了回府的馬車。
剛回到府上,皇后和賢妃的賞賜一前一后地來了。
宴知秋深知皇后與賢妃面和心不和,如今二人齊齊賞賜,怕是有什么貓膩,辭謝過來送賞賜的內(nèi)侍之后,她帶著宴明瑯來到書房,神情嚴(yán)肅,“昨日宮中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事?”
“芳嬪死了?!?
雖然對芳嬪之死有些惋惜,不過宴明瑯早已看淡,“芳嬪之死與賢妃有著脫不開的干系,皇后應(yīng)當(dāng)是想借此抓住賢妃母子的把柄,扳倒三皇子?!?
“芳嬪懷上了外男的子嗣?!?
她的眼神冷靜得可怕:“我懷疑這個(gè)外男,極有可能是三皇子?!?
這話嚇得宴知秋手中的醫(yī)術(shù)都掉在了地上,她反應(yīng)過來之后,立馬上前捂住了宴明瑯的嘴,“這樣的話怎么能隨便說?!”
“此間只有我與娘親。我與你說,是想讓你以后在中宮和擷芳殿行走的時(shí)候留一份心眼。”
想到自己出宮之前給皇后支的招,宴明瑯望向皇宮的眼神里就多了一份看好戲的笑意,“不過接下來半個(gè)月,宮中幾位主子娘娘只怕是顧不上招我們進(jìn)宮說話解悶了?!?
宴知秋見女兒這般,便知道一定是她從中做了什么手腳,不由得重重嘆了口氣,語重心長地勸道:“你以后莫再插手這些,賢妃那處再召,我去應(yīng)付。不說別的,你都有了昭昭,行事穩(wěn)妥為主,你舍得這么聽話的兒子,我還不想見到昭昭日后流落街頭。”
對母親的話不以為意,宴明瑯自覺行事并未留下把柄,只是聽娘提及昭昭,她忍不住想去瞧瞧他,便讓下人備馬,往白鹿書院去了。
白鹿書院是京城大儒方鴻望所辦,她也是費(fèi)了好一番心思才將兒子送進(jìn)來,瑯瑯書聲中,一道童聲顯得格外尖銳:“你是來歷不明的野種!你不配坐在這里同我們一道讀書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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