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客人,聽說你被偉大的獄首大人打了一百鞭。我還以為你會哀聲乞憐,想不到你連一聲都沒有吭,實(shí)在了不起!”侏儒笑著說。
云天行聽他在自己面前稱頌獄首,心底莫明惱火,道:“你最好把偉大這兩個字去掉,否則我會掙斷鎖鏈,重新給你定義一下什么才叫偉大!”
侏儒手拍豎欄笑道:“客人,你不要開玩笑了,進(jìn)來這里的人沒有一個能從天樓石鎖鏈中掙脫出去,我不信你有這個本事?!?
云天行搖了搖頭,道:“我記得你那位獄首大人特意囑咐過你,沒事的時候,最好離我遠(yuǎn)點(diǎn),更不要跟我說閑話,你似乎沒記到心里去?!?
侏儒嘿嘿一笑,道:“今日獄首大人不在,這里只有我一個人,我不說,誰會知道?”
“難道我不是人?”云天行笑了笑,“如果我跟你們那位獄首大人告狀,你說他不會不會制裁你?”
侏儒道:“你的話獄首大人未必肯信,就算你向他告狀,他也會當(dāng)你是在耍詭計(jì),斷不會信的,不信你就試試?!?
云天行道:“就算他不信,心里也會留有芥蒂,畢竟他能做這里的獄首,你的上司,自然有過人之處的,如果下屬陽奉陰違,我相信他一定會有所察覺,并采取適當(dāng)?shù)男袆拥?。?
那侏儒站直了身子,冷臉說道:“你說這些還不是想讓我放了你?原本我還可以考慮考慮,現(xiàn)在嘛,哼,門都沒有了,你就死了這條心吧!”說完,那侏儒舉著火把向地牢深處去了。
過了一會,那侏儒又走回來了,云天行忙叫住他,道:“你剛才在跟誰說話?”
那侏儒停住腳,面上仍留有三分怒意,道:“這關(guān)你什么事?我們獄首大人說了,不讓我跟你說話,你也不要跟我說話,免得兩邊挨罰,各自吃苦。”
云天行忙陪笑道:“老哥,剛才是我的不是,你別往心里去。我這人天生好奇心強(qiáng),就愛探個究竟,你就行行好,告訴我吧,免得以后睡不著覺,胡亂折騰,到時候怕是要吵到老哥你,我心里也過意不去?!?
“這個你不必在意,我睡覺的地方離這里遠(yuǎn),你就是喊破天,我也不一定能夠聽到?!蹦琴寤瘟嘶问种谢鸢?,“我可提醒你,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,如果被我們獄首大人知道了,我是要掉腦袋的。你就是跪在地上喊我一百聲爺爺,我也絕不透露半個字給你?!?
云天行還想再說,那侏儒已舉著火把走了,然后便有關(guān)鐵門上鎖鏈的聲音。
牢獄里又陷入了黑暗與沉寂。
既然這座牢獄在地圖上找不到,那么必定是個絕對隱秘的地方,而他所在的這個區(qū)域又是整個牢獄最為嚴(yán)密的地方,那關(guān)在這里的人,必定不是尋常人,這些事侏儒和獄首都有提及。
剛才那侏儒走到那邊去時,分明是在說話,雖然云天行耳力不弱,但那侏儒刻意壓低了聲音,他根本聽不清說話的內(nèi)容,但有一點(diǎn)他可以肯定,關(guān)在這里的人必定是蜃樓的敵人,既然是蜃樓的敵人,那就是自己的朋友。
云天行一心只想如何逃出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,不管對方是誰,他都要爭取,至少多一個人,多一份希望,總比他一個人胡打胡鬧要強(qiáng)上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