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期間,除了譚倫和譚千秋外,也有好些人過來拜訪。有譚千秋的幾個兒子,也有一些江湖上的朋友。
近來譚家來客越聚越多,兩人不喜熱鬧,便打著外出游玩的幌子,白天待在外面,直到晚上,方回譚家歇息。
那些想上門拜訪的人見天色太晚,不好登門,只好等白日再來??商煲涣?,兩人就又出去了,讓好些人來屢屢撲空。
譚千秋對此也是哭笑不得,本想借冷閣主的名頭使使,可她天天去外面躲著,根本不給自己借用的機會,無可奈何,只好不再提冷雪坪在譚家的事。
直到壽宴前夕,兩人又找到譚千秋,說愿意參加明日壽宴。
譚千秋自然欣喜,當(dāng)即將“別離劍”捧給了冷雪坪,還說了一大堆為飛雪閣找回失劍是他的榮幸之類的話。
冷雪坪既然答應(yīng)明日要參加壽宴,自然不會再推拒,接過“別離劍”收好,又說了些閑話,方才回房歇息。
翌日,譚家上上下下四更便開始準(zhǔn)備壽事,擺壽燭,掛壽嶂,鋪排陳設(shè),到五更天亮?xí)r,譚府已煥然一新。
譚千秋梳洗完畢,換上一身大紅新衣,坐在壽堂主位,譚家子子孫孫以及旁系親支,羅列堂外,依次進堂按輩分行禮。
內(nèi)院種種環(huán)節(jié),只有譚家人參與,自然不消細(xì)說。
直到近午時分,方才大擺壽宴,邀請各位來客入座。譚千秋坐在主位,譚家諸子諸孫在各桌相陪。
冷雪坪和云天行被譚千秋請到了鄰桌,算是一個比較顯眼的位置。兩人也在意料之中,心中雖然不大樂意,但事已至此,也不好當(dāng)眾拒絕。
此處院落十分寬綽,但只擺了五十余桌,坐的也都是江南七道上有頭有臉的人物。外面各院里還有百余桌,大都是一些陪同而來的人,自有譚家旁系的人在桌上陪著。
云天行環(huán)視場內(nèi),發(fā)現(xiàn)只有寥寥幾個熟臉,大都是些生面孔,向冷雪坪問了些,冷雪坪只能勉強認(rèn)出幾個名頭比較響的。
令兩人驚訝的是,那日在岳陽樓上見到的那個賈奢也來了,鬼公鬼婆分別坐在他左右,譚倫在下首陪著。
賈奢看到云天行和冷雪坪坐在譚千秋鄰桌,同樣吃驚不小。
這樣的場面他參加過不知有多少次,他自然分得出坐在那里意味著什么??蓛扇说降资鞘裁瓷矸荩档米T千秋這樣對待,他卻不知道了。
鬼婆見賈奢愣愣出神,道:“公子,你是在好奇那兩個人的身份嗎?”
賈奢笑道:“什么都瞞不過阿婆?!?
鬼婆道:“那女子頭上戴著紅梅簪子,劍鞘上又嵌著紅梅裝飾,早在那日我就已猜出她的身份了,所以勸你不要對他們兩個動手。她就是那個‘紅梅冷劍’,也是當(dāng)今飛雪閣的副閣主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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