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清自打認識溫如玉以來,從他嘴里聽到最多的一個人,便是寧戚,聽他說得多了,妙清也好奇寧戚是一個怎樣的人,后來溫如玉偷偷指給她看,那時寧戚正在紫竹林練劍,發(fā)現(xiàn)他倆躲在石頭后面嘁嘁喳喳,拿劍追了他們半個云門山。
自那以后,妙清也認識了寧戚,給她的感覺,寧戚是個穩(wěn)重的人,關于這一點,溫如玉跟他很像,溫如玉自己也說受寧戚影響最大。
寧戚這個人平時不茍笑,偶爾也愛捉弄人,他們熟悉以后,妙清也有幸吃到了“仙果”,她跟溫如玉一樣,吃過“仙果”后,第二天都沒長高,再去找寧戚問原因時,寧戚卻說:“吃一個地瓜就想長高,你也太異想天開了吧?!?
寧戚平時不跟他們一起玩,總喜歡一個人呆在紫竹林練劍,所以,他一直是云隱門當代弟子中劍法最高的一個,就連常常到云門山訪友的張?zhí)鞄熞矊λ澆唤^口。
在妙清的印象里,寧戚不像是會殺自己師兄的人,但有很多人親眼目睹事情經過,就算她不信也不行了。
在寧戚叛離云隱后,溫如玉便開始游歷天下,妙清知道他為何心血來潮要游歷天下,不僅她知道,溫如玉的師父也知道,但他沒有拒絕弟子的請求,只讓他答應一個條件,回來后代他接管云隱門大小一切事務,溫如玉想也沒想,一口答應,給師父磕了三個響頭,當天便背劍下了云門山。
這一游便是八年。
游歷的確是個讓人成長的好方法,溫如玉回到云門山后,各方面都發(fā)生了巨大的變化,他履行了當初的承諾,代師父執(zhí)掌云隱門大小一切事物,一直到現(xiàn)在。
溫如玉強行壓住內心激動情緒,道:“二師兄,是你挑唆衛(wèi)戟師弟對師門不利的?”
寧戚道:“是我?!?
溫如玉的手在抖,道:“他差點殺死逸師弟?!?
寧戚道:“看來他失敗了?!?
溫如玉道:“二師兄,你為什么要這么做?”
寧戚沉默片刻,道:“沒有為什么,我要把我的過去全部抹殺掉,包括云隱門的一切,我會把你們一個個都殺掉,今天殺掉你,下一個目標便是逸清塵?!?
溫如玉哽咽道:“我記得你說過,你拼命練劍,為的是能在云隱門落入危難時,有足夠的能力來守護它,二師兄,可你現(xiàn)在在干什么?”
寧戚道:“溫如玉,你難道還不懂嗎,人都是會變的,那時的豪壯語,在我現(xiàn)在看來,就是一個笑話,沒人會把一個孩子的誓當真的,你太天真了?!?
溫如玉搖了搖頭,道:“不對,你不會這樣做的?!?
寧戚伸手抓住其中一個劍柄,“噌”的一聲,拔劍出鞘,冷冷道:“那我便做給你看!”
妙清拉住溫如玉,飛退兩丈,早在寧戚叛離云隱之前,就是云隱門當代弟子中最厲害的一個,這么多年不見,他的實力不知又漲了多少,即便沒有受傷的溫如玉都未必是他對手,何況現(xiàn)在這樣。
“同塵劍!”
妙清瞇眼看著寧戚手里的劍,這柄劍一直是寧戚的佩劍,在她認識寧戚時他在用,現(xiàn)在仍然在用,卻不知另一只鞘里藏的是哪柄劍。
溫如玉的目光也落在寧戚的劍上,道:“師父贈你的劍,你還在用。”
寧戚道:“劍乃無情之物,只要能殺人,對我來說已足夠,誰贈的并不重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