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讓抓問了好些人,都沒有找到剛才那個罵他的人,心下十分惱怒。他最忌諱別人拿他的斷腿取笑,這人當(dāng)眾以此取笑他,他如何能忍?現(xiàn)在找不到正主,便不住在那里叫罵。吳儉怕他多生枝節(jié),硬把他拉回到了桓溫那里。
桓溫冷著一張臉說道:“五弟,你也太沒分寸了,這種關(guān)頭你也鬧,我們崆峒派的臉都叫你給丟盡了!”
莫讓也覺得自己鬧得過分,見桓溫訓(xùn)話,不敢回嘴,只是在心中暗暗生氣。
李神刀與莫讓交情不淺,見他被謝嵐打敗,有替這位老伙計出頭的打算,又怕溫如玉看到他對一個后輩出手,寫進他的個人傳記里,讓后人笑話,便向溫如玉道:“玉兒啊,咱們上山這么久,也不知山下是怎么個情況,我這里走不開,你代我下去巡察一遭吧。”
溫如玉道:“師叔放心,下面我早已交代過了,如果有事發(fā)生,會有人飛報傳信上來,不必親身下去。”
“這……”
李神刀撓頭想了一陣,又道:“都說蜃樓那幫人不好惹,如今對他們的人公開審判,他們怎肯坐視不理,多半會來鬧事。雖然你早已交代過了,但如果他們小規(guī)模滲透,再易容改扮,誰能認得出來,定當(dāng)一般的江湖人士放過來了。別人我信不過,還得玉兒你親自下去走一遭,我才放心?!?
溫如玉道:“既然如此,就讓逸師弟代我下去吧?!?
李神刀皺眉道:“他方才被西門淚打傷,尚未恢復(fù),正需靜養(yǎng),怎好上下活動?”
逸清塵道:“師叔不必擔(dān)心,方才西門淚手下留了分寸,只將我打退,并未造成內(nèi)傷,歇息了這一會兒,已無大礙了。我這就替師兄下去走一遭吧?!币膊坏壤钌竦对僬f,便直接下山去了。
溫如玉見李神刀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,站立不安,已猜到了他的用意,微微一笑,道:“依我看吶,師叔不是擔(dān)心山下情況,而是看莫老先生敗了,想替他老人家出頭,可又怕我說您以大欺小,這才想故意把我支開,是不是?”
李神刀微笑道:“什么都瞞不過玉兒你,我正是這個意思。我就是覺得,其余各方勢力為首的人都已出過手,唯獨我沒有,這未免有些……咳,不管怎么說,我現(xiàn)在也是咱們云隱門的帶頭人,若一直不出手,只讓咱們云隱門的小輩下場應(yīng)付,未免有失前輩風(fēng)范,也弱了咱們云隱門的名頭,所以我想……咳,你懂吧?”
溫如玉點了點頭,道:“師叔要為云隱門爭光,自然是好事,只是有一點需要注意?!?
李神刀道:“哪一點?”
溫如玉道:“只較輸贏,不可傷人?!?
李神刀微微皺眉,道:“較量武藝,難免會有損傷,我只保證不傷他性命還不行嗎?”
溫如玉搖了搖頭,道:“不行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