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跖暈了過去,唐晴忙把他扶到一旁坐下,讓他后背倚在洞壁上,回過頭來向柳蕙道:“他好歹是你哥,你不向著他說話,卻去幫外人。之前常聽人說潑出去的姑娘,嫁出去的水,你這還沒潑出去呢,心就先飛走了,等哪一天真過了門,還不知要怎樣呢。”
王二狗摸了摸大光頭,小聲向師父問道:“師父,好看姐姐是不是說顛倒了,我怎么記著是嫁出去的姑娘,潑出去的水呀?!?
茶叔喝了口生水泡的茶,道:“一樣?!?
王二狗有些不解,道:“這怎么能一樣呢,水是用潑的,人是用嫁的才對,哪有潑人這么一說?!?
茶叔笑道:“只可意會,不可傳?!?
柳蕙道:“母老虎,你還說我呢,你又不是我未來的溫柔嫂子,憑什么管我的事?就算你喜歡我哥,死纏爛打,甚至想把生米強行煮成熟飯,可到底只是你的一廂情愿,我哥又不喜歡你,只是覺得趕你走太無情,這才一直讓你留在身邊,你還真把自己當(dāng)成柳家媳婦了啊。”
唐晴聽了這話,臉上一陣青一陣白,向柳蕙道:“你這妮子生了這雙大眼睛是干什么用的,到底是誰死纏爛打你看不到嗎?我喜歡他,呵呵,喜歡他什么,見了漂亮女人就流鼻血?還是喜歡他有個這么乖巧聽話、善解人意的妹妹?”
柳蕙哼了一聲,扭開頭道:“你甭夸我,就算把我夸上天,我也不認你當(dāng)嫂子?!?
唐晴咬緊銀牙,一雙眸子里似是有火焰在跳動,卻什么話也說不出了。
經(jīng)過這段時間的相處,唐晴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對柳蕙一點辦法都沒有,她據(jù)理力爭,到頭來反受了一肚子的氣,因為柳蕙根本不跟她講道理,隨便從哪里揪起一個話頭,就能出一大堆讓她啞口無的話。更可氣的是,柳蕙在說這些話的時候,臉不紅心不跳,若叫不明就里的人聽了去,多半就以為她說的都是真理證,是真實可信,是不容辯駁的。
唐晴覺得再跟柳蕙說下去,也討不到任何好處,反倒像是在辯解,而且白白受氣,也就不再跟她較勁了,蹲下身來照看柳跖。
柳蕙見唐晴不說了,便笑道:“看吧,看吧,母老虎理虧了?!?
唐晴緩緩握緊拳頭,手背上青筋暴跳,心內(nèi)暗想:“這小妮子也太氣人了,要不是看她是柳跖的妹子,我非叫她吃些苦頭,不然她不知道我的手段?!?
云天行本想問被崆峒派捉住是什么人,見唐晴不肯說,又被柳蕙這么一攪,也就不好再問了,道:“此地雖無兇險,但終歸沒有吃的東西,不好久留,還是盡早離開為好?!?
茶叔“嗯”了一聲,道:“現(xiàn)在出去興許還有個熱鬧可看,再遲一些,只怕人家都要散場了?!?
茶叔走到了洞外平臺上,目測了下兩洞口間的距離,又見那個通道口也有個平臺,雖小但尚能立足,說道:“我先過去探個路,你們留在這里等我一會兒?!罢f罷,不等眾人語,縱身躍出,足尖在崖壁上點了兩點,人已飄然掠到了對面平臺上,安穩(wěn)落地。